“好,知道了,”方鈞庭一把抓遮擋在宋嬌嬌大腿上的毛毯,他的目的是療傷,當然不可能有其余的念頭和想法了。
但在他那微涼的手指,不小心蜻蜓點水一樣結束到她的時候,她頓時緊張,之前每一次這樣相對,都是在夜里。
但今兒個不一樣,這是大白天。
“哥,你……”
“撩起來一點才更好上藥,你擔心什么呢?害臊?”方鈞庭打哈哈,“你和我都是男人,再說了,你哪里我沒看到過啊,手撒開。”
方鈞庭不由分說的將宋嬌嬌的手拿開了。
但宋嬌嬌卻懼怕極了,她不自在的咬住了嘴唇,身體僵硬了一樣看著對面雪白的墻壁。
才剛剛開始,她就在祈禱什么時候能結束。
方鈞庭的手掌很大,一股別樣的溫暖傳輸了過來。
別看這糙漢子平常時候粗枝大葉,但在涂抹藥的時候動作輕柔極了,小心翼翼,一絲不茍,等更換了兩次棉簽后,方鈞庭這才握住了紗布,一圈一圈將傷口纏繞起來。
宋嬌嬌始終抓著薄如蟬翼的毛毯遮擋著。
終于結束了這一切。
但方鈞庭卻起身,“這一次你毛遂自薦和我跑南州,咱們能順利回來,你也是有功之臣,你現在需要吃點藥,休息休息,我到醫護室去拿。”
“方隊。”宋嬌嬌搖搖頭,笑容蒼白,“我自己可以。”
看宋嬌嬌趔趄站起,一瘸一拐要離開,方鈞庭責備起來,“聽我話,在這里休息休息,我去去就來。”
“但你對象來了,你不去見她,你非要在這里……”
實際上,他們之間不存在那樣濃烈的深情厚誼。
當年是她義無反顧的離開,這多年里,兩人再也沒有見面。
現在是她突兀的出現在他的世界。
是,不可否認的是,懵懂的少年時代,方鈞庭的確想要讓劉薇薇做自己未來的新娘子,但光陰似乎在證明,一切的不合時宜。
這個情感,和宋嬌嬌說的“安全感”到底還差十萬八千里,他甚至于有點賭氣,故意這樣疏遠冷落劉薇薇。
“沒事兒,我們之間的事將來我說給你。”
話說到這里,方鈞庭從一個乳白色的盒子里拿出一個安乃近給她。
“這個止痛效果好,還能消炎,你吃了休息休息,我去拿路喲選霉素和青霉素軟膏。”看人家把這一切細節都安排的這么好,宋嬌嬌也不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