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不上媳婦,又擔心家里孩子的陸野在單位簡直就是新型冷凍武器,只要靠近他的一米之內的人都能凍得半死。
特別是甘正達,簡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物種,他還是一個領導呢!還得看陸野的臉色!
單位里庫庫加班的人不好受,林綿綿那邊也非常難受,她硬生生坐了七八個小時的硬座車,又冷又困。
怕冰天雪地的上廁所不方便,她硬生生地憋著,連水都不敢喝太多,就啃了一個硬邦邦的熱水泡饅頭,連咸菜都沒有。
夜晚的溫度真的很低,林綿綿穿了很多,依舊冷得不行,最后又和司機要了件舊軍大衣裹上才舒服一點。
等到覃華所在的部隊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昏暗的天邊撕開一條縫隙露出明亮的光線。
林綿綿看了一眼天空,刺得眼睛疼,她閉上緩了很久,再睜開眼時,車已經開進部隊了。
“林同志!”
林綿綿剛下車,就遠遠聽見覃華的聲音,身高腿長的男人似乎一直在這里等,一看見她就立刻小跑過來。
“人呢?現在退燒了嗎?”
林綿綿懶得敘舊,直接問病人的情況。
“還在燒,你跟我來,她們剛撈上來我就給她們吃了你給的那個暖身藥丸,我妹現在都燒傻了,一直在說胡話!”
覃華接過司機遞過來的大包小包,這些都是林綿綿帶來的東西,他拿著東西,帶著林綿綿飛快跑到家屬院。
一棟半新不舊的筒子樓,一口氣直接爬了三樓,林綿綿來不及打量周圍的環境,跟著覃華來到一間小小的單間。
推開褪色木門,含糊不清的呼喊聲以及輕微的抽泣聲第一時間涌入耳中。
房間里面的空間很小,柜子,餐桌,床,幾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堆積里面。
床是老舊的木質床鋪,上面躺著一名臉色潮紅的女同志,嘴里呢喃著一個人名,床邊守著一個正在哭泣的年輕女同志。
“覃哥哥,小欣一直在亂喊,怎么辦?”
林綿綿走在覃華身后,剛往屋里走了一步就聽見年輕女同志哭著往覃華懷里撞,雙頰粉紅,眼眸含著淚水猶如脆弱的花朵。
覃華身后是林綿綿,身前是農小燕,退無可退,只能往左邊躲避,露出站在他身后,一臉無辜吃瓜的林綿綿。
農小燕迎面對上林綿綿那張嬌嫩容顏,柔弱的眼神立即變得警惕,甚至顧不上被覃華躲避的傷心,緊盯著林綿綿問。
“你是誰?為什么要跟在覃哥哥身后?”
“看病的。”
林綿綿在心里嘆了聲,抓著身上的挎包帶直直往床邊上走,路過農小燕時,瞥見那像是在看情敵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為了避免后續的麻煩,她想了想,解釋了一句。
“我叫林綿綿,已婚。”
話落,她見農小燕的眼神立刻又變回那柔弱的樣子,眼睛又是一紅,顫著聲音回答。
“林姐姐好,我叫農小燕,你快幫我看看小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