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綿第一次見到陸野露出這種表情，樂得肚子都疼了，眼尾墜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都是笑出來了。

陸野幽怨地盯著林綿綿一會兒，突然低頭堵過去，舌尖一舔。

林綿綿瞬間也嘗到了那股苦澀酸味，漂亮的小臉立刻露出和陸野剛才一模一樣的表情。

后來這包咖啡豆一直沒打開過。

這天回去的第二天，林綿綿得知姜武申請離婚了，顧悅這次是不可能出來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顧悅的事像一顆炸彈，將整個家屬院的人都炸得一懵逼，之前顧悅剛泡藥酒時送了幾家，現在那幾家都非常害怕，又慶幸自己沒喝。

藥酒一事鬧得轟轟烈烈，但時間一久，這些事就被撫平了，天氣熱起來時，林綿綿已經聽不到她們說起顧悅了。

只有林綿綿偶爾看見姜武會連想到顧悅外，幾乎沒人再說起她。

四月份時，林綿綿的獎金下來了，前前后后累積在一起發放，一共有將近兩百塊錢，都是她努力給部隊研究傷藥和菜棚得的。

胡叔也得了，具體多少林綿綿并沒有去打聽，因為她和陸野種的土豆要豐收了。

種在家后面的土豆長得很好，很茂盛，別人家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她家的看起來跟打了什么藥一樣，成熟得也比別人家的快。

林綿綿和陸野空出來一天專門收土豆，歲歲和年年現在已經慢慢會走路了，搖搖晃晃地踩著小棉鞋跟在父母身后。

大頭小頭則護在他們身邊，防止他們摔倒。

土豆地附近有幾乎人家也種了土豆，現在正在打理，看見林綿綿和陸野一來，笑著打個招呼。

林綿綿也沖人笑笑，然后開始干活，收土豆還挺簡單的，陸野在前面拔，挖，林綿綿跟在后面撿到背簍里。

大頭身上也背了兩個背簍，用繩子掛在背上，歲歲和年年慢吞吞地撿起土豆扔到大頭的背簍，一邊撿一邊問林綿綿。

“媽媽，歲歲厲害嗎。”

林綿綿點頭：“嗯，厲害。”

歲歲立即得意沖旁邊的弟弟搖頭晃腦地炫耀，下一秒踩到土塊上，摔了個屁股墩。

“笨。”

年年哼了哼嘲笑，陸野在前面也笑了一聲。

這充滿詭異和戰斗氣息的一幕令人林綿綿忍不住嘆口氣，小聲嘀咕：“醋壇子生的兒子是醋精。”

自從歲歲和年年說話漸漸清晰之后，家里的氣氛就變成了這樣，和林綿綿有關的事，不管是什么，大大小小都要掙著搶著做，特別是夸獎。

差點搶得頭破血流，惹得林綿綿都不敢輕易夸人了，剛才那也是順嘴一說，沒成想又被大醋壇子和小醋壇子聽見了。

林綿綿默默低頭撿土豆，另一邊的歲歲和年年已經掐起來了，都在搶大土豆撿，撿起來就要和林綿綿說一下，爭取得到林綿綿的夸獎或者親親。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林綿綿頭疼，抬眼看見嚴小玫在地里時，立刻沖過去躲清凈。

嚴小玫看見林綿綿也很激動，抓著她開始分享八卦。

“我和你說，那個姜武又結婚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