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先進來,進來……別站外面。”
林綿綿扯了扯陸野的衣角,示意他把何雄喊進來,然后自己拉住還在掉眼淚的張薇雨進屋。
兩個女人進屋了,男人還在外面,陸野把自行車放好,抬頭淡淡地看了尷尬到臉紅的何雄一眼,語氣冷淡。
“進還是不進。”
“進進進,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何雄臉皮滾燙得能煎雞蛋,硬著頭皮跟在陸野身后進屋。
干凈整潔的客廳里,林綿綿已經把張薇雨哄好了,后者的眼睛還是紅的,手里拿著林綿綿給她的紙。
林綿綿從桌子底下的隔層拿出裝滿干紅棗片的玻璃瓶,用里頭的木夾子夾出幾片,放入潔白的陶瓷杯里,再拎過桌邊的熱水壺倒熱水。
高溫澆過紅棗片,激出一股股濃郁的紅棗香,香甜的味道讓張薇雨緊繃的心情瞬間放松不少。
林綿綿也給自己泡了一杯紅棗茶,剛泡的紅棗茶還不能喝,要蓋上蓋子燜泡幾分鐘。
趁這個時間,林綿綿扭頭看向雙眼通紅的張薇雨,低聲問她:“怎么了?”
此話一出,張薇雨差點又哭出來,好在陸野和何雄這時剛好走進來,在陸野面前張薇雨可不敢哭,硬生生憋著。
過了大概幾秒鐘后,張薇雨哽咽道:“何雄他竟然拿著我種的花去送給他們單位的女同志!!”
林綿綿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和嫌棄的視線立即瞥向剛落座的何雄。
陸野一進來就把林綿綿扔在沙發上的遮陽小外套,小布包一一掛到旁邊的木架上。
聞,陸野沖站在沙發后面的歲歲和年年抬抬下巴,示意他們先上樓。
兩個孩子上去后,陸野坐到林綿綿身邊,打開她面前的陶瓷杯,往里面加了幾顆干玫瑰和枸杞。
這邊張薇雨還在說自己發現了何雄送花的事情后,回家就把所有的花全部拔了全部燒死。
說到這里,何雄忍不住開口解釋:“我都說了不是我送的,是楊同志和我要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一見何雄說話,張薇雨頓時又生氣了,大著嗓門罵道:“人家和你要你問過我了嗎?你那些花都是我照顧的,別人要,你就給啊?”
“大家都是同事,就朵花怎么不能給了?再說人家楊同志可是我們單位為數不多的女同志,不得多照顧一下嗎?陸同志你說是不是?”
何雄說到這,又立馬連著開口:“陸同志也認識這位楊同志啊,我們都是單純的同事關系,沒你想的那么臟……”
“不認識。”
何雄正說的激動,陸野忽然從嘴里蹦出來一句話,直接將氣氛推入懸崖。
搖搖欲墜的何雄不可置信地瞪向陸野,似乎不敢相信陸野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林綿綿也意外地看向陸野,一雙烏黑的眼眸閃爍著清澈的光芒。
被三人視線“攻擊”的陸野,淡淡掀開陶瓷茶杯的蓋子,見泡的差不多了便放到林綿綿的面前讓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