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心里的那一點點不習慣,他告訴自己。
看吧,有她沒她都一樣。
朋友、事業、還有許茵,都在自己身邊。
他眼中閃過一絲篤定。
紀楚音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逼自己妥協,根本不可能。
一遍一遍的提醒,卻只覺得越來越煩躁。
他拿起來手邊的酒一飲而盡,又倒了第二杯。
等到林澈反應過來阻止時,賀京銘眼神里已經帶上了迷離。
他奪過了一個服務生的手機,撥通了紀楚音的電話。
“我喝醉了,來接我。”
電話里沉默了一陣,傳來了許司深刻意放低的聲音。
“她現在累了,已經睡下了,接不了。”
電話那頭沙啞的聲線讓同為男人的賀京銘一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被酒精麻木的腦袋,被怒火蔓延,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紀楚音她在哪兒?”
許司深不急不忙的聲音傳來。
許司深不再理會他的憤怒,掛斷電話。
他轉頭看向床上沉睡著的紀楚音,臥室里昏暗的燈光,顯得她的臉格外的恬靜。
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他起身悄無聲息的關上了門離開。
清晨的霞光暈染城市,宣告著新的一天的來臨。
紀楚音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臥室,她緩了會兒,記憶開始回籠。
昨天來到新的醫院,在機場碰見了許司深,自己好像暈倒了。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許司深端了杯溫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