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趕過來后,許清漣就離開醫院去了警察局。
等做完筆錄,已經是下午四點。
她攔了一輛車,剛坐上去,梁宥禮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許小姐,梁總已經醒過來了,我已經聯系人去處理上午那個人了,但梁總還是不放心,非要去舞團徹查整件事,說是怕您再遇到危險。可醫生說他傷得重,要躺著靜養,不然傷口裂開很危險,您能親自過去一趟勸勸他嗎?”
許清漣應了下來,和司機報了醫院的地址。
剛走到病房門口,一陣熟悉的聲音讓她停住了腳步。
“你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安心休息不行嗎?那個壞人已經被抓住了,余下的事情等傷好了以后再處理好不好?”
是蘇晚螢的聲音。
“我知道怎么照顧好自己,不用你操心。”
梁宥禮的語氣算不上太好,但他這么說了,也就相當于答應了她。
沒有人比許清漣更了解他這口是心非的脾性。
兩個人說著說著,氣氛慢慢好起來。
許清漣聽了兩句,直接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蘇晚螢端著一碗粥喂給他的場景。
他低著頭乖乖喝著,兩個人的樣子像極了老夫老妻,就連聽見動靜回頭的動作都分外默契。
許清漣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句話還沒說,兩個人先慌了起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解釋。
“她正好來醫院檢查……”
“許小姐,你別誤會,梁總前段時間幫了我,我很感激他,聽說他受傷了就想過來看看,梁總說餓了,我怕扯到傷口才喂他的。”
原來也沒有那么默契。
許清漣思忖著,一時沒有接話。
看見她的沉默,口供不一致露了餡的兩個人慌得更厲害,蘇晚螢更是像怕影響到兩人,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往外走。
“既然許小姐來了,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門關上的輕響與窗外突然落下的滂沱大雨不謀而合。
梁宥禮下意識地就想追出去,但他看了一眼許清漣,還是止住了腳步。
“是她今天來產檢的路上聽說我受了傷才過來的,清漣,你別多心。”
事實擺在眼前,許清漣無需多心。
她沒再說什么,走到病床邊坐下,拿起了一旁的病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