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雨中一瘸一拐地走著,答非所問道。
“秦婉,你聽到了嗎?下雨了……”
電話那端的她像是沒聽出我這句話的意思。
她只是很平淡且不耐煩道。
“那你還不快回家?”
果然,她忘了。
秦婉或許早就忘了下雨天代表著我想她,代表此時此刻的我很需要她。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平靜地掛斷了電話。
我在一家高檔餐廳前停住了腳步。
大概是因為走累了,又或是不小心看到落地窗前有道熟悉的人影。
是秦婉。
她背對著我坐在餐桌前,跟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談笑風生。
在外人眼里,他們似乎更像一對普通夫妻。
那件吊帶長裙是我給她買的,可秦婉一次也沒有穿過。
她平時在我面前,連襯衫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
結婚八年,我們已經七年半沒有過過夫妻生活。
秦婉說這是最純潔且最長久的柏拉圖式婚姻。
雨水順著頭發緩緩淌過臉頰。
我抬手一抹,卻是溫熱的淚。
我推門進了餐廳,直奔洗手間。
鏡子里的自己渾身濕透,落魄又悲慘,像只沒人要的喪家犬。
我脫下外套擰干雨水,然后甩了甩。
不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靠,你瞎嗎?!”
我轉身看去,是那個叫湯姆的男人。
他一看又是我,大概是因為我沒給他送套。
他很憤怒,開始用蹩腳的中文劈頭蓋臉地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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