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慕漁只是笑了笑:“你去忙吧,不知道你忙到幾點,今晚就不等你了。”
顧忱岸緘默片刻,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感慨:“慕漁,你現在是真的懂事了。”
看著那道走遠的背影,周慕漁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悲涼,聲音低不可聞。
“顧忱岸,你知道一個女人什么時候最懂事嗎?”
是她對你徹底失望,再無所求的時候。
后面幾天,周慕漁又陸陸續續將一些自己的東西寄回了京市。
這天,郵遞員騎著二八大杠給她送來一份電報。
發件人是周父:怎么寄了那么多東西回來?
電報按字數計費,周慕漁能想象到此時的父親心里肯定很著急,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自己。
她便去了郵局,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與顧忱岸之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最后她說:“爸,我決定好了,我要去大西北。”
聽了這些話,對面周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只要你過得開心,爸爸支持你的決定。”
周慕漁本以為父親會斥責自己的任性,沒想到他會支持自己。
恍惚間周慕漁想起,人生中來自父親的唯一責罵,就是那次她為了顧忱岸打算放棄學業回國。
她鼻尖一澀,心中劃過一道暖流:“謝謝爸。”
“大西北環境艱苦,不比京市和海市,你可一定要做好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