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那么毒辣,村里人也沒休息。
她的飯是婆婆給她送到地頭來的。
割完最后一把稻子,周棉伸了個懶腰,錘了錘腰。
干農活真的特別費腰。
村里人整整搶收了兩天,稻子才徹底割完。
即使有靈泉水,周棉也覺得自己黑了不少。
村子里其他人就更別說了。
唯一的例外是廖珍珍,她雖然也到了地里,可她嬌生慣養,收割的稻子數量還不如十來歲的孩子,因此倒沒有被曬黑。
“棉棉,你家城南可真厲害,不止割的稻子是咱村里最多的,還去幫著挑擔子!”
“對呀,對呀!你算是嫁對人了。”
幾個嬸子湊過來夸獎,在她們的觀念里,哪個男人收稻子最厲害,就最值得嫁!
周棉翹起嘴角。
其實她一開始還勸顧城南量力而為,但他卻說,糧食早些收回來,才能早些安心,大家一年的辛苦才不算白費。
她知道勸不動,只能給他多備了些靈泉水。
周棉謙虛了幾句,就收起鐮刀往曬谷場那邊走。
遠遠的,她就瞧見一個光著上半身,肌肉發達的男人挑著一挑子水稻走在路上。
晶瑩的汗水從他額間往下落,滑進衣襟深處,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
周棉趕上他時,他已經把稻子鋪到曬谷場上。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周棉趕緊遞上水杯。
顧城南從容地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剛剛最后一挑稻子已經挑走,你不用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