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在這里住久了,眼睛里反而沒有了風景吧?”陸炎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話說得絕對有哲理性,兄弟是什么的啊?”司機熱情地問道。
“您看呢?”陸炎俏皮地開起了玩笑。
“是大學教授吧?說話文縐縐的。”司機從后視鏡里又瞄了一眼陸炎,然后試探性地說道。
“你的眼光可真準啊,一定是見識過不少的人吧?不過我現在還不是教授,只是個副教授而已,爭取在這兩三年之內能夠學成個教授回來。”陸炎的身份問題是絕對的一級機密,這時候見對方問了起來,陸炎就順勢而為地給自己杜撰了這么一個身份。
“干我們這行的,啥樣的人都接觸,見的人太多了,不過還真少見你這樣溫文爾雅的人,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大人物。”司機奉承著說道。
面對司機奉承的話,陸炎只有苦笑,他自己心里可明白,就是穿著光鮮一些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人物。說道:“我就是來這里旅游的小生意人,什么大人物啊?”
“那可不一定,將來,你的公司說不定成為全國有名的大企業呢。”司機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甚至都讓陸炎感覺到了一絲反感。
陸炎真真假假跟司機說著話,倒是暫時忘記了離別的傷感。
手里新買的電話快捏出汗水來了,最終也沒想好是不是應該給張治嫻打一個電話。與此同時,張治嫻站在醫院的窗前,對著外面的大樹凝望,好像這棵樹能開出一朵美麗的鮮花來,似乎也在等著什么。
張治嫻用最大的智慧制造了一次浪漫的離別的場面,但是那種心中的不舍只有自己知道。
心中的痛苦需要慢慢消化,不是一日就能建功的,張治嫻心里恨清楚。
不過為什么今天他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難道是已經在飛機上了?但是不對啊,那在他登機之前也應該給自己打個電話了,就是不打電話也應該發個信息啊?張治嫻的心里等得著急。
她的電話放在桌子上,現在給他打電話很不合適,才分開不久,就遏制不住瘋狂的思念了,以后更會給他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壓力。話又說回來,現在打了電話說什么呢?哭訴難以控制的想念,還是求他再來一次激情四射的恩愛?
有位哲人說起過,一旦分開了,就不要思念。走的時候瀟瀟灑灑,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珍惜,把握每一分鐘的幸福。
張治嫻敢說這位哲人一定沒有戀愛過,最起碼是沒有真正戀愛過。真正愛過一回之后,那種刻骨銘心的撕心裂肺的依戀是無法忘記的。生命中的每一分鐘都在吞噬她的心,把一個完整的生活割裂的支離破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