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你交代的這些問題,只是你在配合我們的調查。如果你想要獲得寬大處理的話,就要再坦白一些,譬如,除了此次這樣的事宜之外,可還有類似的情況?還有,你們這么肆無忌憚,除了自以為有人兜底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因素?”
安江想到這里,凝視著王輝的雙眼,沉聲道。
其他地方的事情,他管不到,但是,既然他在華金集團,既然發現了這個毒瘤,那么,就得把這個毒瘤給擠爆,給切割下來。
“沒有了……”王輝愣怔一下,然后立刻搖搖頭,道:“這些事情,都是姜鶴年主導,我配合執行的,跟其他人無關,沒有其他因素!也沒有其他情況!”
有些事,他不敢開口,他知道,問題最好是能到他為止。
而且,他能聽出來安江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在詢問他,宋安是否卷入了其中。
但是,他不能把宋安拖下水。
他也不敢說出更多的情況。
“王輝,機會是有限的,你自已要想清楚,是徹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還是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讓自已步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安江嘲弄的笑了笑,向王輝淡淡道。
王輝眼神閃爍,低下頭,沉默良久后,仰起頭,眼底沒了慌張,只是記帶著復雜:“董事長,天下事那么多,你管得過來嗎?你管得完嗎?”
“自然是管不過來,管不完的。”安江坦率一笑,平靜的接著道:“但是,只要被我遇到了,遇見一件,我就管一件。說吧,只要是你說出來的,說一件,我管一件!”
“行,夠有氣魄!”王輝聽到這話,目光復雜的看著安江,豎起了大拇指,贊嘆一句后,張張嘴,仿佛想說些什么來震懾安江,可是,嘴張了幾次,最后又閉上,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閉上眼,道:“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王輝,董事長是看在王老的面子上,在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你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好意。”楊蕓當即向王輝加了一句。
王輝閉上眼,就跟什么都沒聽見一樣。
安江見狀,知道王輝是不會再說什么了,便擺擺手,示意紀委工作人員將王輝帶走。
楊蕓等到人離去后,向安江道:“董事長,看來黃鋼公司的問題,也只是表面的問題而已,華金集團的更深處,還有不少暗流,那些才是硬骨頭。”
安江點點頭,目光深邃:“一件一件來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順藤摸瓜,總有觸及的那天!”
楊蕓當即點頭稱是。
“走,去見見姜鶴年。”安江笑笑,繼續道。
楊蕓點點頭,便讓工作人員將姜鶴年帶過來,接受問詢。
“董事長,楊書記,葛紅這是學平口噴人,這是誣陷,她是為了讓自已逃過此劫在故意胡亂攀誣!”姜鶴年一進門,便揮舞著胳膊,大聲否認一切:“華金投資的虧損都是正常的市場行為!市場有風險,投資有盈虧,這是三歲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們不能信她的一面之詞!”
他畢竟是姜懷德的孫子,從小耳濡目染,見識過不少風浪,在短暫的失態后,就已經意識到,越是在這個時侯,越是要穩住,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而且,他要繼續否認一切問題,絕對不能承認任何一件事,這樣的話,如果有人伸手施援的話,他才能全身而退。
若是他現在-->>就全撂了,那豈不是就算有人施援也沒意義了。
安江嘲弄的看著他,如通在看一個拙劣的跳梁小丑的表演,嘲弄笑了兩聲后,淡淡道:“王輝已經把一切交代了,所有的款項的真實流向都已經說清楚了!而且,按照他所說,你是主使,他是配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