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_d();孫坎坷開始發火了:“林秀敏,你鬧死鬧活要與我離婚,我本來是一百個不愿意,劉傻子老弟勸說了我一整個晚上,我才好說好散與你離了。現在,你還想干什么?你說,你為什么要把人家趕走?”
我拿出自己的看家法寶:“我們兩個人開里裝修商店,里面的財產各占百分之五十,萬一這個女的與你在一起生活,我們兩個人的財產就難以保全。”我的話,氣得孫坎坷在屋子里轉來轉去,吹胡子瞪眼睛,又拿我沒有一點辦法,我一邊得意地走著舞步,一邊下樓了。
又是一個晚上,我給劉傻子打電話說:“劉傻子老弟,我想復婚了,你一定要給我幫忙?”我還對劉傻子說:“孫坎坷現在的脾氣變好了,我這回上他住的地方,打發走了民政局的干事,他居然沒有動手打我。我本來就是孫的妻子,現在要把他抓在手里,一定要復婚,免得那個不要臉的鉆了空子,孫坎坷聽你的,你去勸勸孫。”
劉傻子沒有表態,我不放電話,在電話里又說了好久。于是,劉傻子又去找孫坎坷了,孫坎坷說:“我現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個柳愛平比我小二十多,愿意與我做夫妻。林秀敏呢,也愿意與我重新和好,你看我該怎么辦。”
劉傻子說:“你與林秀敏畢竟是患難夫妻,有感情基礎,年齡也接近。與小柳才認識,年齡相隔太大,我認為你還是現實一點好,你看呢?”
這個時候,我一方面讓劉去說服氣老孫,我一方面采取了幾個辦法。
我在店里接過帳本繼續管帳。離婚時,我曾經一度將帳本給了孫,那個時候,心里十分厭惡孫,不想與他再見面了。與他離婚后,想到他的好處,想與他破鏡重圓,我就主動提出繼續管帳。我每天要到店里來,那個民政局的女的有時也來,看她同老孫說話,我在心里罵:“說些無油鹽的話。”口里故意咳嗽幾聲,提醒那個女子。他們知道我是故意咳嗽,卻也把我無可奈何。嘴巴長在我身上,我的喉嚨癢,總不能夠讓我不吭氣吧。
我三不時打電話要劉傻子到店里來。劉傻子來了,孫坎坷笑瞇瞇地與劉傻子談天說地,到了吃飯時間,孫坎坷說:“就在這里吃飯。”劉傻子呢,說:“林姐一道去。”我故意賣關子:“別人要我去我不去,劉傻子老弟要我去,我非去不可。”
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吃呀談呀,像沒有發生離婚這曲戲一樣。如果說孫坎坷是劉傻子的哥,那么我就是劉傻子的嫂子。
這個時候,小柳漸漸來少了,老孫也看見了小柳的一些問題。比方說,小柳喜歡打麻將,有時一打一個晚上。還有,小柳有個弟弟從監獄里放出來,而小柳的母親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弟弟,要小柳在經濟上每月貼補這個弟弟。
于是,劉傻子對孫坎坷說:“你與小柳一旦結婚了,小柳的弟弟曉得自己的姐夫是個老板,今天來敲詐一點,明天來敲詐一點,長期下去,人怎么受得了呢。”劉傻子還對孫坎坷說:“林秀敏大姐呢,你們一起做生意一起創業,可以說是患難夫妻了。雖說她脾氣是丑一點,但是沒有賭博的惡習。”
孫坎坷也說:“我們兩個人,一個善于設計,善于與人談判;一個會財務核算,會經營管理。如果是我一個人,這個店的生意是做不大的。如果是林秀敏一個人,這個店也做不下去,我們夫妻聯手,這個裝修店的工藝木雕生意會越做越大。”
就這樣,我與老孫最后是握手和了。想當初,鬧離婚,又鬧復婚。鬧得死去活來。這個經歷,不說吧,覺得有點憋人,說出去,覺得有點丟人,想起來,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這個時候,沈明貴說:“諸位游客朋友,你們想不想同孫坎坷與林秀敏見面呀?”游客中不少人的聲音在呼應:“我們想見見他們。”
孫坎坷與林秀敏與游客們見面了。劉傻子說:“我想請孫坎坷談一談,他當初坐牢出來后,林秀敏是怎樣讓他找到人生之路的新生的。”
孫坎坷,穿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短頭發銀白,卻顯得精神抖擻。他說——
探索科學奧秘穿越游活動小分隊組織的活動,其中,有探尋情感奧秘活動,我與妻子林秀敏十分喜歡,故我們參加了這個活動。
我是一個離婚三次的男人,第一次是與當護士的妻子崔菊花離婚,因為我出差在外地的時候,她有了外遇,我知道了,選擇了離婚。
第二次我是與一個當技術員的妻子胡臘梅離婚。我因為離開工廠去與幾個朋友辦東湖科技公司,我與公司合伙人參與倒賣國家文物非法行為,我與公司合伙人一起被判刑。妻子與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