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慶剛才聽孫女說了幾句,明白孫女的工作環境不稱心,不由嘆氣賣慘道:“田兄弟,我孫女再能干,還不是沒權利沒職位,就是辛苦賣命的小技術員。”
“老大哥,不能這樣說,收音機廠當年老廠長被人誣陷離開,廠子很快就黃了。我想如果可馨丫頭離開,廠子也會垮臺。我們有些人思想確實有問題,總覺得不能讓有技術的人掌權。實際上企業想發展,外行指手畫腳絕對不行。”
這話聽著順耳!
老爺子憂心忡忡地說:“這話沒毛病,你看現在國企的管理者有幾人是內行。”
“相信這樣的情況早晚會扭轉過來,只有這樣企業才能發展起來。我看你孫女雖然年紀小,卻胸有成竹,她既然能在技術上能一把抓,在管理上我想也錯不了。”
陳國慶頓時明白了田書記的意思,沉吟下說:“這事你別和我說,還是問問當事人?”
田書記目光看向旁邊淡定的小丫頭。
溫可馨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田書記的話她當然明白。
搖頭真誠地說:“多謝田書記的厚愛,我連技術工作都不想干了,別說是管理工作。我想好好學習中醫,以后能為國家做更大的貢獻。”
她心里有數,這場戰爭還會打下去,部隊領導肯定還會想起自己的三無中藥。
她想從現在開始,認真學醫,恢復高考以后考中醫。
上天既然給她一個空間,她想利用空間,研制出更多的藥品,為救治更多的生命。
在治病救人的同時,空間也能擴大,完美!
她想盡快去找周大黃醫生拜師學藝,以前那老頭想教她醫術,可惜她只是學了一點皮毛,如今想起來就后悔。
田書記頓時急了問:“可馨丫頭,你想去學中醫,就這樣撂挑子,收音機廠怎么辦?”
溫可馨胸有成竹地說:“田爺爺放心,我會帶出徒弟再走。”
田書記頓時松了口氣說:“這就好!”
旁邊,陳國慶頓時不高興了。
黑著臉說:“田兄弟,你怎么就盯上我孫女了?我孫女辛辛苦苦在收音機廠工作還被壓榨,她不想伺候你們這些大爺了,臨走還要讓她帶徒弟,憑啥?”
田書記聽出來,老首長在為孫女討公道。
他討好地說:“老大哥,你別生氣聽我說。可馨也喊我爺爺,我肯定為這孩子主持公道。前幾個月她的工資偏低給一定的補償,為工廠帶徒弟也給獎勵,肯定不能讓孩子白辛苦。這孩子對工廠有功。她以后不想工作了,這工作永遠保留怎么樣?”
這話聽著順耳,老爺子聽出來了,這是給補償,就是離開了工作還有。
這年代一份正式工作不但可以轉讓,還能買賣。
他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主,點頭說:“行,一未定!”
老爺子相信對方說話算話,為孫女爭取到這個待遇到頂了。
溫可馨聽到爺爺老頑童心態大爆發為自己謀福利。
不好意思在場,知趣地拉著宋墨開溜。
兩人在走廊里看著窗外悠閑地聊天。
過一會,高副縣長滿臉歉意來到他們身邊,誠懇地說:“溫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老首長的孫女,以前的事抱歉了。”
人家是父母官!
常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溫可馨客氣的糾正,“高副縣長這話說得欠妥,就因為我有一位首長爺爺,你才對我道歉?”
這句話太直白了,瞬間戳中了高副縣長的小心思。
他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辯解道:“可馨姑娘,站在我的位置上,考慮的事比較多,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你如果早說你爺爺的身份,我肯定幫你。”
溫可馨呵呵了,這人滑頭不說,還看人下菜碟。
別說他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
早知道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爺爺,她也不會被人欺負求救無門。
“高副縣長,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以后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