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芹,你堂姐比你年齡還大,好不容易看好了對象,婚期也定了,對方獅子大開口要準備幾百塊的嫁妝,有了嫁妝,你堂姐在婆家也能挺直腰桿。你知道我和你大伯在地里刨食,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現在沒有辦法,你就看在我們家養大你的份上,幫幫你大伯和你堂姐。”
趙炎芹穿來這個年代已經差不多一個星期了,一直渾渾噩噩,腦子暈乎乎的,今天她大伯娘過來打秋風。
一句不容易,一句養育之恩,說得她腦子原主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看著拉著她手的婦人,在九零年代,穿著沒有任何補丁的衣服,旁邊還放著一個背篼。
做了一個星期的夢,夢里這個背篼就是打秋風的重要道具。
來她家裝糧食的。
每次大伯娘來,就會這樣哭訴一番,然后帶走了剛從男人哪里拿的養家錢,和男人準備的糧食。
大伯娘看趙炎芹沒有任何動靜,就直接放開她的手,準備自己打開抽屜拿錢。
一邊還說道,“炎芹啊,就知道你是最孝順的,我和你大伯養大你也不容易,現在就是讓你幫幫你堂姐,你們是親姐妹,是親人......”
剛伸手,趙炎芹就按住了要打開的抽屜,抽屜里面有男人前幾天給她養家的錢。
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她還懷著孕呢,不能沒錢。
再看看房間門口,一頭雞窩的小丫頭,面黃肌瘦,瘦得好像風一吹就能倒的紙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