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霄臉一黑:“那我只好正月里剃頭了。”
“王秘書”笑罵了句:“沒大沒小。”
盛玉霄抽出一支水遞過去,這才正色道:“黎小鴨才不會哭呢。”
“是嗎?她從來沒哭過嗎?”他并沒有看節目,所有對黎小鴨的了解都僅僅只是來自于盛玉霄的轉述。
“也就總共兩次吧。”
“那不還是哭了?”
“那怎么一樣呢?”盛玉霄也給自己抽了支水出來,啪一下擰開瓶蓋,往后一倚,語調都微微往上拉了拉,“一次哭是因為我抱著她躲山體滑坡呢,就我腿受傷那次,她就哭了。小朋友哪見過那樣的陣仗啊?怕我出事呢。”
“再一次,就是她讓人給帶走了,好不容易才在醫院里找到她,還發著燒呢,一見我就哭了。”
中心思想無非就是,兩次哭,那都是因為他。
別人沒這個殊榮。
盛玉霄的語氣微微低沉:“她以前都不掉眼淚的,那么苦也沒掉眼淚呢。”
“像橙子啊。”王秘書緩緩說,“外皮是苦澀的,里頭是甜的。”
盛玉霄低頭抿了口水,說:“她可不是橙子。您沒看見寧蘅占了我媽展位那作品嗎?”
“嗯,聽說過一點。認識的一個雅庫特人想買,還問了我的助理有沒有什么渠道。寧蘅展出完就回國了對吧?他這毫不留戀地一跑,倒是留下了更多神秘的想象。反向把價格炒得更高了一點。”
“出價多少?”盛玉霄關心這個。
王秘書驚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關心這個?”說完,他就先低頭打開手機搜索引擎,檢索關鍵詞,一下就搜到了寧蘅那個作品。
上面赫然掛著作品名字《小鴨》。
“以她為靈感?”王秘書挑了下眉。
“嗯。所以寧蘅真要賣的話,起碼得分一半錢給小鴨。……出價高嗎?低就算了。”盛玉霄說。
“不太高,寧蘅要賣,我可以幫他抬一抬價。”王秘書微微笑著說。
盛玉霄知道,這對自己身旁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再容易不過的小事。
他做這樣的事,也沒什么別的原因,就是順手逗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