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喚那頭的人。
那頭傳出斷斷續續的,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嗯,接到人了?”
顯然,并不像是魏宣明一個老頭兒的嗓音。
這是另一個“先生”。
“沒有接到,是我無能。”魏振大致講了講過程。
那頭的人聽完之后皺了皺眉:“一個小丫頭,這么沉得住氣?”
“會不會是盛家人特地教過?”魏振推測。
“嗯,有這個可能。”那頭的人說著,突然頓了下,“等等,我們的二少爺不小心又把碗打翻了,我得去收拾一下。”
“辛苦先生了。”
“哈哈,應當的事嘛,我魏林跟在魏叔身邊這么多年了。”
這個魏林說著結束了衛星通話,緩緩走到了床邊。
有人從床上摔了下來,那人形容削瘦,面色蒼白,腿部肌肉嚴重萎縮,他問:“你派魏振去接誰?什么丫頭?”
魏林蹲下身,一邊去撿碎掉的瓷片,一邊說:“二少爺,我們好像找到您妹妹的遺孤了。她過得很不好啊……”
二少爺瞬間激動起來,一把牢牢抓住了魏林的袖子:“什么?你說什么?”因為太用力,他身上青筋畢現。
可他畢竟自暴自棄太久了,所以很快就脫力跌回了地上。
魏林也沒有要扶他的意思,將碎瓷片扔進垃圾桶,對二少爺說:“太慘了,真的過得太慘了,吃不飽,穿不暖,身上都是被打的痕跡,她阿爺還要賣她給別人做童養媳。可是偏偏您這一雙腿早廢了多少年了,您現在就算想趕過去,您也也過不去啊。”
“魏林……魏林!”二少爺憤怒地瞪視著他。
“你告訴我,父親、父親知道這事嗎?父親知道嗎?”他一邊嘶聲問,一邊揪緊了身邊的床單,試圖爬起來。
“老爺子身體不好,已經不讓底下人拿俗務去打攪了。”魏林恭恭敬敬地說。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