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魏文玉生活的圈子里,所不能接觸到的那一類人。
男人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遞給她,問她是一個人嗎,有家人陪同嗎。
她說是,一個人。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像是有事要做。但最后他還是陪她一起去了警局。
去之前,他蹲下身,很平靜地抓起黃毛的手,問她:“是這只手嗎?”
她說是。
男人把黃毛的手指頭一根根掰斷了。
她愣愣反問他:“你不是說容易被反告傷害罪嗎?”
“有尺度輕重之分。”他說,“我有把握。”
他將這話貫徹得有始有終。
他是個很講尺度輕重的人,連喜歡人的時候都是克制的。
做不到的承諾,絕不說。
他越是這樣,魏文玉就越是忍不住要多逗弄他一點,也多喜歡他一點。
她想看他打破尺度應該是什么模樣。
她后來騙他,說自己是來江城探親,但發現親戚早就搬走了,現在沒處落腳,很是可憐。
他平靜地當面戳穿她,說:“你穿的衣服價格并不便宜,你還總是更換不同的配飾……”
她的謊撒不下去。
只好先發制人,問他:“你知道我為什么總是更換不同的配飾嗎?”
他問:“為什么?”
她說:“那是因為我每次來見你,都想精心打扮。你猜這又是為什么?”
他說不出話,臉都微微紅了。
再后來她知道他不僅家境也很好,職業履歷更是非常漂亮。
他就像是黑暗里注定會綻放光芒的寶石。
魏文玉開始為自己的家世苦惱。
苦惱到,她想她也許只能做男人生命里的一段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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