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著說……這個白手套的身份很高。也就是說,保護他其實應該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因為沒有人會不長眼去招惹他。但……科穆寧是個瘋子。這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科穆寧,科穆寧跟他不死不休,光明正大地在酒會上把人弄死了。”
“魏林辦的第一件事就這么搞砸了,哪能愿意呢?他以不愿損害家族臉面的名義,求到我父親那里,要求給科穆寧一個教訓。”
“我父親竟然同意了。”魏文雋搖頭。
這也是他為什么在電話里那樣氣憤地指責自己親爹的原因。
雖然鬼家早就轉型不搞什么傳統黑手黨了,但家族里,公司里,上上下下骨子里,秉承的還是那一套運行邏輯——
要維護主家的臉面,又要講究兄弟義氣。
現代社會還講什么快意恩仇,那結下的仇可就不止一樁一件了。
為什么這些年,遲遲查不到文玉的下落。
說白了,還是仇家實在太多了……
魏文雋深吸一口氣,壓下復雜的心緒,也收斂起了難看的臉色,他說:“不好意思,失態了。”
“既然那個白手套的身份很高,那么科穆寧應該很容易就被你們聯手除掉。”盛玉霄出聲,“又出了什么意外?”
魏文雋無奈地攤手說:“科穆寧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就在那個當口,這個白手套被爆出了多項罪名。他的昔日同僚,當然不會再為他報仇。而后來的繼任者,和科穆寧保持了一種很微妙的關系。”
“再后來,我們搞砸了科穆寧的幾次生意,你來我往的,就算徹底結下了梁子。更重要的是,科穆寧想要鬼家手里的運輸線。”
盛玉霄按了按太陽穴,也覺得這事兒有點超出范疇了。
像盛家和秦家同樣是死對頭,但限定在華國的法律框架之下,沒有誰會想要動刀動槍。雖然商界上的廝殺也是殺人不見血的,卻不至于需要提防一幫窮兇極惡之徒。
“其實有個辦法很好脫身……”盛玉霄抬起臉說。
“盛大少有主意?”
“你們挑個合適的時間離開這里。”
“可小鴨……”
“你們走了,小鴨只會更安全。”
“為什么這么說?”
盛玉霄神色復雜地說:“因為科穆寧可能根本不知道黎小鴨是誰,和你們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