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竇大偉家吃完飯之后,他們就回了津市。
小鴨前腳進門,被魏文磬高興地抱了起來,許霽卻落后兩步給盛玉霄打了個電話。
“那個黎箐箐……”許霽起了個頭。
盛玉霄也不奇怪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人,接聲道:“送精神病院了。”
“唔,這人有點奇怪。”
“我爸也這么說。黎箐箐曾經對我爸說,她能預未來,其中就說到了大舅舅和大舅媽會出意外身亡……所以我爸才一直留下了她。但她又遲遲說不出準確的時間和地點,連事故形式都說不清楚。”
許霽頓時來了興趣:“臆想癥?”
“不是臆想,在那之前,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有大舅舅和大舅媽這兩個人。”盛玉霄頓了下,“我爸都說她會不會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
“有這個可能,不過被送到精神病院,都還說不出個準確的信息,那看來她知道的也很少。”許霽眸光流轉,最后定格在冷漠之上。
他笑了下,說:“沒有價值,殺了吧。”
“現在她還不能死。”盛玉霄的口吻冷靜。
“為什么?”
“她最近一直在追尋自殺的途徑……兩種可能,一,她篤定自殺后會有什么轉機,比如,重生?或者回到原本的時空?當然這個猜測不太科學。二,現實一點,那就是她寧愿死,也要用死最后給小鴨帶來一點惡名。”
“哦,是。‘死者為大’,華國傳統。更何況死的還是個孩子……”
“過幾年,等大眾差不多忘記這些糾葛了,忘記這個人了,就是時候了。”盛玉霄的語氣冰冷。
這時門內的小鴨回頭喊:“王秘書,你走不動了嗎?”
許霽露出笑容迎上小鴨的目光,對電話那頭說:“玉霄,你真的長大了,走一步要看很遠了,也知道隱忍了。”
“忍了嗎?”盛玉霄口吻渾不在意,“也許對黎箐箐來說,在精神病院比死了還痛苦。”
許霽輕笑一聲,掛了電話。
他跨進門去,還是神情放松,姿態柔和。
“行李箱在哪里?”他直接了當地問。
魏文磬還有點不明白許霽的身份,疑惑地看了看他,不過同時也指了指花園的方向。
他們走過去,只見花園里每一個行李箱都被完全攤開來。
里面除了常見的衣物外,更多是圣經、十字架、神像一類的物品。
“好多。”小鴨不自覺地說。
“什么好多?”許霽轉頭問。
“這些十字架、神像,好多。”
助理說:“神職人員,這些東西當然多……”
許霽說:“不對。”
魏文磬呆了下。啊?這就看出來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