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溫心寧囁嚅著唇，回道：“我想著你還要上班，就沒打算吵你。”

聽到她這么說，傅司沉皺起眉頭，“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讓我去？”

他的情緒一下子不悅了起來，看著溫心寧的眼神，有些淡。

溫心寧連忙搖搖頭，解釋道：“不是這樣，我……我當然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可是……我怕你工作忙，也擔心你會……”

傅司沉表情露出一絲不悅。

這小間諜，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他不高興地看著她，略微嚴肅凝重地道：“溫心寧，你現在還把自己當作個體嗎？如果是，那你可以自己去，我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的事情，我也可以不理會！”

丟下這句話，傅司沉就冷著臉，往浴室走。

溫心寧心里一慌，急忙拉住他的手，“我沒有！傅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在等著她解釋。

“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去，我恨不得每天，都能跟你捆綁在一塊，可是……我又怕自己這么做太僭越了……”

傅司沉的火氣又上來了，“僭越？溫心寧，你現在還把自己當傭人呢？合著，我之前做的事情，全都白做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這性子？我之前在公司，宣布得還不夠明顯？”

溫心寧呆怔片刻。

她忍不住攥緊了手指，然后抬眸看他，說，“我知道你做的，只是……我要以什么身份自居呢？目前，我只知道自己是你孩子的母親，除此之外呢？”

女朋友？

還是未婚妻？

亦或者未來的妻子……

后面這些，她沒說出來。

雖然近期兩人關系，越來越近了，可她還是摸不清自己的定位。

他對自己慢慢變好，她能感受得到，可除此之外呢？

她時常奢望，可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無論做任何事，都要揣摩他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不愿意？

她也不想要這樣的……

傅司沉抿著唇，沉默地看著她。

雖然沒聽她后面那句話，但還是明白了她的外之意。

他一時回答不上來。

在他心里，他把小間諜放在什么位置？

想不明白，心情就有點煩躁，尤其是看到她那副可憐兮兮，像是被欺負了的委屈。

所以傅司沉的口氣就兇了點，“你糾結那么多干什么？孩子的母親這身份，足夠說明一切，而且，我管你的事情還少了？整天在那胡思亂想！”

說完，他就進浴室了。

溫心寧呆愣地看了他背影，好一會兒……

所以，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呢？

她慢慢收回目光。

算了，雖然沒得到正面的回答，可是……現在的進度，已經足夠了。

自己不能太貪心，慢慢來吧。

反正，她可以一直等他。

一輩子都等……

十幾分鐘后。

傅司沉洗漱完畢，換了套全黑的西裝，和溫心寧的恰好配套。

隨后早餐后，就帶著保鏢出發，去了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