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姐夫封了孟碧紋當女官,想必姐姐不同意。”二妹妹擰擰眉說道:“以前姐姐不高興的事,姐夫都不會做的。”
“他為什么要惹姐姐不高興?”三妹妹也不高興了,一腳踢得面前的小石子飛出老遠:“小心我拿一把草藥來,藥得他拉十天褲子。”
“小姑奶奶。”趙阿姑趕緊捂住她的嘴,小聲說道:“這是皇宮!到處是耳朵,讓人告狀怎么辦?”
“告就告唄,我姐夫還能打我不成?”三妹妹掙開趙阿姑的手,突然又嘆了口氣:“宮里規矩真多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讓。”
“豢鶴長使為何嘆氣啊?”晏禾從前面大步過來,手掌落在三妹妹的頭頂,輕輕揉了一把:“去看你們姐姐了?”
“姐夫,你為什么要讓姐姐不高興啊?”三妹妹撥開他的手,仰頭看著他問:“姐姐不高興,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好問題!確實一點好處也沒有。
晏禾又問:“因為孟宮令的事?”
“姐夫都知道呀?”三妹妹眼睛瞪了瞪,驚訝地問道。
“你姐姐沒事,你們趕緊回去吧。”晏禾朝幾人揮揮手,快步往帝宮走去。
孟小阮很少有這么大的反應,看來心里是真的不痛快。但晏禾一心只想讓她輕松一點,免得捧著一大堆冊子看得直犯困。
帝宮。
孟小阮隨手翻著手里的書,心思卻完全不能放到書上。
“陛下回來了。”
“陛下。”
門口傳來了請安聲,孟小阮合上書,起身看向了宮門口。
她才不是小氣的人,要為了一個女官給他冷臉……
算了,笑不出來。
她抿了抿唇角,靜靜地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
“顏兒板著臉的樣子,還挺有威嚴的。”晏禾把手伸進招娣捧來的盆子里,凈了手,又接過秋桃遞來的帕子擦水。
把帕子扔回去時,他一眼就瞧到了秋桃跛腳的樣子。
“怎么弄的?”他問。
“奴婢折海棠花從樹上摔下來了。”秋桃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埋得低低的,完全不敢看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