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擺了擺手。
“大道運轉，茫茫渺渺，你我的每一次相遇，想來都是命中注定，也是緣分使然，若是窮根究底，非要找出個原因，便是落了下乘！”
“是你？”
這語氣。
顧寒太熟悉了！
他腦海中如同劃過一道閃電，瞬間浮現了兩道人影來！
都那么裝！
都那么欠揍！
“岳山城里的那個人是你！大齊武院的那個老雜役……也是你！”
“聰明！”
姜玄也不否認，一臉的贊賞之色。
“果然很聰明！”
“……”
顧寒眨了眨眼。
聰明？
就憑你那說話欠揍的語氣，是個人都會認得出來吧？
無關長相！
實在是氣質太出眾！
“你確實是個人才。”
姜玄也不理他，自顧自說了下去。
“修成極境，敗姜宏，殺于化！”
“為了報仇，攪得大齊王都一片大亂，連鄭寧堂堂首座之尊，也因你而死！”
“如意樓外，廢那楊飛，把楊孟兩家的面子狠狠踩在了腳底下！”
“之后更是拒絕衛樓主的邀請，毅然留在了鳳梧院！”
“天道運轉，莫測難尋，總會誕生出那么幾個驚才絕艷的人來！你的資質，根骨，心性……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存在！以我的拙見，這東荒北境，除了當年的洛無雙，無人能與你比肩！”
“你……”
顧寒不理會他的吹捧，臉色漸漸凝重。
“好像對我很了解？還有……”
他盯著姜玄。
“你到底是誰！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進秘境的時候，我好像沒看到你！那……你是怎么進來的？”
“不是我了解你。”
姜玄擺了擺手，唏噓不已。
“實在是你太過優秀，光芒難以掩蓋罷了！至于我是誰……呵呵，區區不才，姓姜。”
“你……”
顧寒心里一動。
“是大齊王室的人？”
“確切來說。”
姜玄嘆了口氣。
“大齊王室的人，都應該叫我一聲老祖！”
“你……”
顧寒瞬間戒備了起來。
“是大齊太祖？”
“別緊張。”
姜玄擺了擺手。
“我并非是來找你尋仇的，那些不成器的東西，就算全都死了，我也不會心疼半點！”
“至于我是怎么進來的。”
他笑了笑。
“自然是偷偷摸摸進來的，具體辦法，就不跟你透露了，我答應了某人，不能而無信！”
“……”
顧寒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他問一句。
姜玄答一句。
幾乎知無不，無不盡。
這……太古怪了！
“還有問題嗎？”
姜玄一臉的和善。
“我這人么，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嘴碎了點！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我能回答的，絕不瞞你！”
“真的？”
顧寒一臉狐疑。
“你會有這么好心？”
“快問吧。”
姜玄語氣溫和。
“不然一會等你死了，就沒機會再問了。”
“你……”
顧寒面色一僵。
“要殺我？”
“是啊。”
“你剛剛說了，不尋仇！”
“跟那件事沒關系。”
“你剛剛還說。”
顧寒嘆了口氣。
“我驚才絕艷，足以媲美洛無雙！”
“不錯！”
姜玄一臉的惋惜之色。
“我其實是個惜才之人，你如此驚艷，就這么死在我的手里，我這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我才決定給你這個優待……”
“讓你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