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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兩A相逢必有一O > 62、Chapter 62

            62、Chapter 62

            簡松意醒的時候,頭有點疼,既像是因為宿醉,又像是因為縱欲。

            他宿醉了嗎?

            他縱欲了嗎?

            他好像不太記得了。

            簡松意捏捏眉心,不耐煩地想翻個身。

            卻沒能翻動。

            他被人給圈住了。

            愣了愣,目光下移,看向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手。

            手?

            手!

            他屏住呼吸,低下頭打量。

            睡衣睡褲,換過了。

            床單被套,換過了。

            柏淮的衣服也換過了。

            垃圾桶的紙巾,埋葬了他和柏淮千千萬萬的子子孫孫。

            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但沒關系,昨天晚上那個人不是自己。

            是被阿飄附體的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所以并不關自己的事。

            嗯,對,就是這樣,淡定,坦然。

            嗯,對……草……

            這他媽還怎么見人啊。

            簡松意把自己蜷成一只蝦子,雙掌捂住臉,手指用力搭著眉骨,恨不得把自己臉摁進手掌心,再也不露出來見人。

            他越想越害臊,越想越想原地去世,昨天的一個一個畫面和一句一句大膽又主動的話,反反復復地出現在他腦海里,他臉燙得能蒸雞蛋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浪。

            問題是自己因為喝醉了浪就算了,柏淮清醒著,怎么能就答應自己互幫互助的請求?

            可是自己能說柏淮什么嗎?

            不能。

            是自己求著人家幫忙的,為了求人家,連淮哥哥都叫上了。

            自己才是耍流氓不要臉的那個人,有什么資格說柏淮?

            最關鍵的是,發生這么無恥的事情之前,自己還口口聲聲宣揚自己不喜歡柏淮,自己無欲無求,就是個死不承認的冷酷渣男,結果一關上門就變成了磨人的小妖精,被柏淮哄著什么話都說出來了。

            等柏淮醒了,他指不定會怎么臊自己。

            簡松意偷偷張開指縫,瞟了一眼柏淮的手指,又飛速收回視線,閉攏了手。

            不敢看,沒眼看,看一眼自己就熟了。

            現在就已經羞憤欲死,等柏淮開始不當人了,那估計自己只能立刻懸梁上吊。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簡松意清醒地認識到,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被柏淮吃掉,一個是原地羞死。

            所以他只能選擇第三條路。

            他得跑。

            趁著柏淮還沒醒,趕快跑。

            只要他跑掉了,到了北城,往集訓營一坐,手機一被沒收,就可以順利成章地不讓柏淮找到自己。

            能躲一天算一天。

            簡松意想到這兒,立馬輕手輕腳地從柏淮懷里鉆出來,下了床,隨便套了兩件衣服,拿起手機,躡手躡腳往外走去。

            緩慢地開門,緩慢地出去,緩慢地關門。

            柏淮沒醒,完美。

            昨晚他鬧了一晚上,爽完就睡,柏淮卻又要處理殘局,又要哄著他,生怕他不舒服,一直等他徹底睡熟了,到了天亮才歇下,這時候正是睡得沉的時候,加上簡松意在旁邊,難得地睡得格外安穩,于是還真的就沒被繞醒。

            簡松意剛舒了一口氣。

            身后就傳來唐女士幽幽的聲音:“怎么在自己家還跟做賊似的?”

            “……”

            簡松意轉過身,面不改色心亂跳,“昨天晚上聚會,柏淮喝多了,就在這兒睡了,還沒醒呢。”

            唐女士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腔調拉得長長的,然后嘖了兩聲,敷著面膜下了樓。

            一副“我撞破了奸.情,但我不拆穿你”的樣子。

            簡松意想解釋,又覺得沒法解釋,做賊心虛,只想趕緊逃離案發現場,一邊胡亂地洗漱著,一邊問道,“媽,我包呢?”

            “沙發上。”

            “哦,好,那媽,我先走了。”簡松意檢查了一下東西,背著包就往外走。

            唐女士抬抬眉:“不是買的傍晚的飛機嗎?這么早出門?”

            再不出門,等樓上那只畜生醒了,你兒子怕就沒命去北城參加集訓了。

            簡松意紅著臉,沒說話,鞋子都差點穿錯。

            唐女士忍不住好奇道:“你到底把人柏淮怎么了,這么想跑?”

            簡松意驟然被拆穿心事,臉頰爆紅,飛快地換好鞋子,連鞋帶都來不及系,就摔門而出,扔下一句“媽,我先走了”,就跑得無影無蹤。

            什么叫落荒而逃,這就叫落荒而逃。

            唐女士看多了簡松意端著架子的樣子,很少見到他這么驚慌失措,竟然覺得自己兒子有點可愛。

            就是臉皮太薄了。

            拍拍自己臉上的面膜,忍不住笑罵了一句:“沒出息。”

            而沒出息的某人一路跟逃難似的,飛快地躥上出租車,催著司機快點出發,然后又改簽到最近的航班,值機,登機,關機。

            等終于坐上前往北城的航班,確定柏淮追不上來了,才緩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這個做法十分不厚道,像極了一個渣男,但是沒辦法,不跑不行。

            得跑。

            必須得跑。

            簡松意自欺欺人地覺得,只要他跑了,等一個星期再回去,柏淮就會忘了這件事兒,而他也就還是那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簡松意。

            反正,無論怎樣,肯定都比現在和柏淮面對面強。

            然而他忘了,柏淮這人,看上去有多溫柔,骨子里就有多記仇。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枕邊空蕩蕩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

            簡松意這小東西,肯定跑了。

            用完自己,連句謝謝都不說,就跑了,可真沒良心。

            柏淮想象了一下簡松意紅得像個小蝦米一樣滴溜溜跑走了的樣子,捻著手指笑了一下。

            喜歡跑,下次就讓他沒力氣跑。

            是簡松意欺人太甚,不能怪他睚眥必報。

            抬眼看了下日歷。

            12月17日。

            不遠了。

            簡松意覺得北城真冷,不然為什么一下飛機他就打了個噴嚏。

            簡松意早上為了逃命,走得急,穿得薄,一走進北方干冷的空氣,寒冷就滲入骨子里,凍得他打了個激靈。

            好冷啊,想柏淮的暖寶寶了。

            剛這么想,就反應過來,低低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裹緊大衣,打了個車,往市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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