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風輕云淡地揚唇:“蘇小姐有事?”
周圍人多耳雜,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蘇年年搖頭,收回眼,朝蕭南的帳子邁步。
跟蕭如嬌比起來,蕭南的傷勢要重上許多。
箭從他的背心處射進去,差點傷及心臟,蕭延帶他回到營地的時候,他衣袍染紅了一半,已成了半個血人。
蘇年年讀了不少醫書,按照這個出血量,蕭南早該一命嗚呼,就算不嗚呼,也該昏迷不醒了。
但他仍虛弱地睜著眼睛。
想來這血有造假的成分。
好好的秋獵,第一天就傷了兩個孩子,皇帝勃然大怒。
“誰來給朕說說,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目光陡然銳利,掃了一圈,停在蕭景身上。
“父皇,”蕭景抱拳行禮,正色道,“我們行至深山,天上出現一只金雕,便說獵下金雕送給父皇作禮。二哥幾箭都沒射中,四哥第一箭差點射中”
他頓了頓,略有些遲疑:“就是在第二箭的時候,四哥忽然中箭的。”
事是這么個事,但不得不說,蕭景很會總結。
總結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很合蕭南的意。
皇帝眼底陰鷙至極,目光一轉,落向蕭延。
蕭延面色沉重,一直抿著唇,兩手緊緊地攥著,皇帝重戾的眼神掃來,他心中猛地一顫,當即跪向地面。
他知道這眼神是什么含義。
伏在地面,他聲音響起:“父皇,沒能保護好四弟,是兒臣失責,請父皇責罰!”
皇帝打量他好半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事不怪你。”
雖如此說,他臉色卻沒有半分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