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衣男鬼原來應該修為還可以的。
因為同樣被陸昭菱砸了那么一把符,黑衣女鬼的身影已經虛了大半,而且眼睛和嘴角都流了血,說話也很是虛弱,看起來即將魂飛魄散了一樣。
她現在還留著,也應該是陸昭菱手下留情,算好了,沒要她消失。
要不然現在肯定已經沒有她了。
但是這個白衣男鬼身影雖然也虛了一半,卻還是沒有流血淚,眼神還能飄忽轉著,剛才分明還想著要說什么謊話來騙陸昭菱。
“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說。”
陸昭菱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身上已經有一線生機,如果你有半句謊話,我就把這線生機抽了。”
那白衣男鬼神色大變。
他猛地抬頭看向陸昭菱,完全沒想到她能夠看出這么隱蔽的東西。
他這種生機,不是靠正常手段得到的,而是在人身上長期附身,又通過某種男女雙修的勾當竊取的。
這種事情可不是一次兩次能成,沒有那么容易的,要常年累月才能夠竊取到一點點生機。
并不是男女做那種事就能夠竊取到,是需要這個被附身的身體受了孕,新生,即是生命。
他在寄宿主身上把這生命弄死,就是竊取了一線生機。
這種修煉邪得不能再邪,以前第一玄門在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修煉方式存在的,只要被他們抓到,還不止是魂飛魄散,而是會把鬼直接拘到幽冥,交給煉獄。
在煉獄里可是要受盡酷刑的。
所以,以前第一玄門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不少鬼,反正就是有很多仇家。
現在白衣男鬼聽到陸昭菱這慢吞吞的語氣,總覺得有些不妙的感覺。
“我,我不敢說謊欺騙大師您!當年,當年是有一個神秘的人救了我,我那個時候遇到麻煩,只剩下殘魂,他救了我之后就說幫我找一個人助我附身,我只要幫一些小忙就可以,別的事情他不會理我。”
“大師,我那個時候也是沒得選擇啊,我也不想魂飛魄散,所以我就答應了他。至于這個婦人,我當時也沒有想他給我找的是一個女人,但人都已經送到我面前了,我也沒得挑剔。”
“大師,我也是堂堂男子,沒死之前也是頂天立地的,這么多年來不得已附身在一個鄉下婦人身上,我也很痛苦啊!”
“但我真的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真的。”
小沁的爹,也就是瑤姑姑的兄長聽到這些話,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們本來是很害怕的。
哪有人看到這種事情不害怕?
瑤姑姑兄長更害怕,因為這個白衣男鬼是從自己妻子身體里抓出來的,他怕得上下牙齒都要噠噠噠。
但是,聽了這個白衣男鬼的話之后,他都忘了害怕!
他現在是渾身冰冷,整個人抖得跟寒風里的小麻雀一樣。
從腦子,到心臟,到四肢,都是麻的。
他現在就恨不得自己沒有聽到這些話。
但是又忍不住顫著聲音看向陸昭菱,聲音跟被寒風剪碎了一般,“陸、陸陸陸小姐,能不能問一下,他附身在我媳婦身上,多、多久了?”
一句話,他說得相當困難。
小沁聽了他的話,臉色也是大變。
她猛地看向陸昭菱。
本來吧,陸昭菱覺得這種事問了不如不問,問了不過是讓自己更難受。
但是,據周時閱他們之前所查到的情況,瑤姑姑這對兄嫂這些年做的事可不光彩。
水心會賣身到皇宮別院當丫鬟,也是因為他們。
這一次那什么魚糜糕,也是他們帶回來給水心吃的。魚糜糕的問題,她等會兒還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