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姑姑就看著陸昭菱帶著女兒離開了。
周時閱又重新到主位坐了下來。
“現在,是不是該說一說你的來歷了?”
周時閱目光落到了水心她爹身上。
瑤姑姑也看向丈夫。
他跪在地上,整個人頹廢得不行。
“我以為,我們早就已經算是脫離了蠻族,算是大周人了。那都是兩輩人之前的事,為什么還會被挑起來?”
他這話,暫時沒人能夠回答。
青鋒這個時候回來了,他快步到了周時閱身邊,低聲說,“布罕達的尸體是被人偷偷調換了。屬下讓人去查,說是昨晚有個義莊失了火,燒了兩具停放在那里的尸體。”
“嗯。”周時閱說,“去把消息告訴阿菱。”
“是。”青鋒又快速離開。
周時閱又看向了水心爹。
“你們是蠻族祭司后人?”
他的話,讓水心爹倏地抬頭,一臉難以置信。
而他這個反應,讓周時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猜對了。
瑤姑姑震驚地看著自己丈夫。
成親十幾年,她一直以為丈夫就是個忠厚老實,沒有任何背景的鄉下漢子。
只是長得俊而已。
她當年選擇了他,也是因為他的容貌。她畢竟是從宮里出去的,長得太過普通的鄉下男人她也很難看得上。
當然,如果真的沒有合眼緣的,瑤姑姑也不是非要嫁人。
但她遇到了白輝。
白輝的相貌吸引了她,加上白輝別的條件也適合,還很用心地追求了她,認真地跟她求了親,她就答應了。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白輝是蠻族人。
而且,還是蠻族大祭司后人,不是普通的蠻族人。
她難以置信,又難以接受。
“你,你跟布罕達他們是一伙的?”瑤姑姑在大受打擊之后,顫抖著聲音問出了這么一句。
“怎么可能!”白輝回過神來就聽到妻子的話,他反應很是激動,“他是害了心心的人,我怎么可能會跟他們是一伙的?!”
“我祖父......”白輝咬了咬牙,看向周時閱,說了出來,“以前才是蠻族大祭司人選,但是,他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族里出了事,他被人冤枉,族里要處決他,他在兩個長老的保護下逃了出來。”
“他曾經逃到南紹,但是南紹有人出賣了他,他又逃到了大周。蠻族的人當時也有些混亂,可能是又有幾個人在爭大祭司之位,覺得我祖父已經沒有威脅了,就沒再追殺他。”
“祖父就化名白田,在大周京城不遠一個村子里住了下來,在那里娶妻生子,跟那里的村民無異,我們也沒有再跟蠻族的人有過接觸。”
白輝說了這些,咬了咬牙說,“后來我是發現好像有外地人到村子里來查找什么,我就跟妻女說要出去做買賣,出村避開了那些人。”
“回去之后我找人小心打聽過,聽說那些人想找的就是我祖父年輕時相似的人,還透露過那是偷了他們東西的人。”
“祖父給我留了東西,”白輝聲音發澀,“我也是想謹慎些,回去之后就把那東西翻出來,丟到山里的小河里了。我當時想著,那東西反正我也不可能用到,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但哪怕是有一分危險,都不能留。我沒有想到,對方還留了個眼線在村里,還看到了我。”
所以,他跑到山里去丟東西,反而被對方發現了。
周時閱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唔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蠻族要當選大祭司,需要什么條件?”他問了這么一句。
白輝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祖父也不希望我們知道,所以真的什么都沒有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