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心中情緒起伏,別過臉去,強撐道:“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吃飯還吃兩大碗呢,別裝可憐。”
應承禹抱她緊了點,依舊是貼著她的臉。
“沒裝可憐,是真嚇死我了。”
“你不知道,當時就差一點兒,那瘋子有液體炸藥,他控制駕駛室不成,被逼退到客艙,還在發瘋。”
傅荔想起他身上的血,心頭一跳一跳的,克制著,沒立即轉身去查看他身上是否完好。
緊張的功夫,男人忽然松了手,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了下,下意識勾住他脖子。
“你干什么?”
應承禹低頭,跟他貼了下額頭,說:“不干什么,就是跟你說說話。回來的太急,我到現在都覺得在做夢,不想太早睡覺。”
傅荔默了默,心已經軟了。
而且,她也睡不著,說話就說話吧。
應承禹將她放在了床里,她靠著床頭坐好,接著,他就也靠了過來。
倆人并排坐著,應承禹拉了被子,讓她蓋好。
“飛機上是有什么特殊的人嗎?歹徒,是圖財還是圖什么?”傅荔問。
應承禹搖頭,“不清楚,還得看官方調查。”
“情況不明,乘客能立即離開嗎?”
“當然不能。”
應承禹轉過臉,說:“是有嚴厲寒的話給我開道,否則我今晚也回不來。”
傅荔思索片刻,掃了他一眼,“你衣服上怎么有血?”
“是副機長和那瘋子的。”他口吻平靜,卻也有后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