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離開鋪子沒多久,老徐便帶著幾名黑衣走進了鋪子。
掌柜一看見來人,立即神色淡漠的道:
“黑衣司的?我這里讓不了你們的生意,請回吧。”
“我不是來讓生意的。”
老徐笑吟吟的道。
“不是來讓生意的?那就恕不接待了。”
掌柜翻了個白眼。
“玄趾兄,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剛剛那位客人在你這買了什么?”
老徐道。
玄趾眉頭一皺:“黑街的規矩你忘了?”
“黑街是有黑街的規矩,不過黑衣司也有黑衣司的規矩。
玄趾兄不要讓我為難。”
老徐面色一沉,臉上的笑容泛著一絲冷意。
玄趾見狀,直接怒道:
“滾,客人買了什么我憑什么告訴你們?
告訴了你們,我生意還要不要讓了?
我可告訴你,我這家鋪子背后的股東不少,你區區一個黑衣千戶可招惹不起!”
玄趾發怒的時侯,身上的魂力開始急速的翻涌,老徐和他帶來的幾名手下只感覺有一股極度冰寒的氣息朝自已激涌而來。
幾個手下面色微微一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唯有老徐的修為和玄趾差不多,硬生生抗住了這股冰寒氣息。
“看來你是給臉不要臉了,既然不愿意說,那就跟我去一趟黑衣司好了。”
老徐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鐐銬。
當這把鐐銬一出現,玄趾頓時感覺心中一寒,臉上的神情也沒有先前那般強硬,眼中多了一絲驚恐。
但這一絲驚恐并非源于老徐,而是源于老徐手中的這把鐐銬。
“你們黑衣司真要壞了松池郡的規矩不成?
我們黑街在此屹立多年,不曾有掌柜被你們帶去黑衣司詢問!”
玄趾的語氣已經開始松動,試圖跟老徐講道理,講歷史。
老徐卻是冷笑一聲,直接上前一套,便把玄趾的腦袋用鐐銬銬住。
在這期間玄趾不敢有半點反抗。
因為這些鐐銬是閻君下發的。
如果違抗,等于違抗閻君,那下場將會十分凄涼!
“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說,非要我上手段,嘿。”
老徐扯著鐐銬的另外一端,“走吧,跟我去一趟黑衣司,老子慢慢跟你聊。”
“別,別,嘿嘿……剛剛是在下脾氣不好,你多見諒多見諒,不就是問那位客人買了什么嗎?在下說便是了。”
玄趾一改先前囂張態度,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咱就別去黑衣司走一遭了,我這生意還得讓的,要是去了黑衣司,以后我這掌柜就讓不下去了,嘿……”
“現在愿意說了?我上面的老大吩咐過了,你們這些家伙油滑的很,就算要說,也得去黑衣司再說,這里說什么我都不聽。”
老徐罷,便把玄趾從柜臺后邊扯了出來。
玄趾修長的脖頸下方,連著的竟是一尊黑壇,老徐看見這一幕后,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嫌惡。
通常這種奇形怪狀的魂族,也并非在生前就是這種模樣。
主要是死了之后,沒有好好修煉,誤入歧途陰妖化了,然后才迷途知返重歸正道。
但陰妖化時的一些后遺癥,可就沒那么好恢復了。
眼前這玄趾就是一個例子。
“別啊,我說,我都說,那客人買的不過是入陰香啊,不是你們黑衣司要找的人!”
玄趾見老徐來真的,連忙出賣了方塵。
入陰香?
老徐心中松了口氣,他隱約覺得眼前這家伙不敢再說假話,要真是入陰香,那這件差事就到此結束了。
不過……
“我老大的話我不敢不聽,你還是得去黑衣司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