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會賺錢,也不會經商,靠做夫子是賺不來大錢的。去鬼市淘古書的時候,偶爾發現有人兜售蠱蟲,售價極高,賺錢極快。于是,他便尋到了當年族人煉蠱的月殞之地,在那里折騰出了月殞。他沒想過這東西最后會應驗到孟小阮身上,讓她承受這么多的痛苦。
“你怎么回來了。”孟小阮在常之瀾身邊站了會兒,轉身走向了晏禾。
他站在馬前,大掌死死握著長弓,盯著常之瀾看著。
“他們想把我帶進陷阱,我識破了,又看到給我發的信號,所以提前趕回來了。”晏禾丟開長弓,捧著孟小阮的臉說道:“你沒受傷吧?”
孟小阮搖頭,小聲道:“其實我和夭夭已經是百毒不侵了,崇安一發作,我就知道有問題,所以故意演給孟歸明看,讓夭夭把他的蠱線抽出來。”
“趕緊把那狗玩意抓回來,給我們解毒。”方庭胸膛里如撕裂一般疼,喘氣都困難,他臉龐扭曲著,看著臥在草叢里的孟歸明說道。
“夭夭的血可以解毒,取清水來,滴兩滴血到水里,給大家喝下就好。”孟小阮輕聲說道。
“那可不行,小公主千嬌萬寵的,臣怎么能用小公主的血。”方庭捂著胸口,喘著氣說道。
“夭夭不怕!”夭夭伸出小巴掌,大聲說道:“用小刀在夭夭的手指頭上割一下就好啦,一點也不疼。”
常之瀾把夭夭交給了孟小阮,沉默地站到了一邊。
晏禾環顧四周,上百人躺在地上命懸一線,而孟歸明身上肯定沒有帶解藥,拖下去,只會讓他這些侍衛死于劇毒折磨。
“來吧,夭夭不怕,夭夭要治好方庭大叔。”夭夭把小手又往前遞了遞,小下巴抬得高高的,驕傲地說道:“夭夭是福氣寶寶,把我的福氣分給大家吧。”
“夭夭,父皇會輕一點的。”晏禾拿出匕首,托起夭夭的小手,溫和地說道。
“割吧。”夭夭用力閉上了眼睛。
鋒利的刀刃割破夭夭手心,嫣紅的血順著她細嫩的小手淌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清水里。
“不痛不痛,夭夭一點也不痛。”夭夭咧了咧紅潤的小嘴,自己安慰自己。
“好了。”晏禾丟開匕首,急聲道:“祈容臨,快給夭夭止血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