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似乎認識席暮,和他用當地的話溝通,南煙聽不懂,傻愣愣跟在席暮身后,陌生的環境,她就認得席暮一個,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量了體溫后,醫生一看,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不嚴重,低燒,開個藥回去用溫水服用,再睡一覺就好了。”
席暮這回沒說方,說普通話:“辛苦了,謝謝。”
南煙也道了聲謝,然后問:“醫藥費是多少?”
席暮笑了聲,用當地方和醫生說了幾句,轉而對她說:“可以走了。”
那聲笑,南煙不懂他的意思。
云里霧里跟著走了。
回去路上,她問他:“你幫我給了藥費嗎?多少錢,我拿給你。”
“跟我分這么清?”席暮淡淡說。
她走路有些喘,一天只顧著睡覺,沒吃什么東西,早就沒力氣了,“應該分清點。”
聽到這話,席暮掃了她一眼。
他長得不賴,五官跟南煙之前看的照片里頭成熟穩重很多,那照片是席暮父母給她看的,怕她來這一趟連自己未婚夫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可席暮沒有近照,只有大學時候拍的畢業照。
未婚夫。
南煙心頭被這三個字重重壓著,她沒忘記來這的目的。
然而時機不對,一直沒能開口和他提。
席暮輕笑,身后影子被街燈拉的很長,他仰起頭,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天幕,有陣風吹過,他說:“明天要下雨,不是個好天氣。”
藥費的事,席暮不在意,可南煙不想欠他,回到客棧,執意給他兩張現金,說:“我不想一來就欠你,我們倆雖然是那關系,始終還沒到那一步,這錢還是該給你。”
他表情有點嚴肅。
南煙心里發憷,好像還給他是她的不是,她執意還錢,還把雙方關系搞僵,她想起來之前表姐說的,席暮比較有個性,從小特有主見,脾氣也不太好,總之是別和他起正面沖突,遇到事先忍著,回家了再和他們家酸脹。
她一動不動站在那,席暮挑了下眉:“你既然來了這,理應是我照顧你,別多想,只是不想讓兩家人操心。”
原來只是因為這樣。
南煙自己想多了,她默默無把錢收起來。
見她把錢收起來,席暮臉色才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