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抽完一根煙，南煙也吐完了，處理了污穢物，才走回來。

席暮身上戾氣沒那么重了，淡淡瞥她一眼，說：“不舒服早點說。”

南煙出于客套和疏遠，說：“抱歉，耽誤時間了。”

她顯然是想和他拉遠距離，不想和他過多接觸。

所以一路上都不和他說句話，寧可和小十隨便聊幾句，也不理睬他。

席暮呵了聲，想又說點什么，看到她蒼白的臉，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喊了一聲：“南煙。”

南煙這才回頭，看向他：“嗯？”

席暮抿抿唇：“沒什么。”

南煙收回視線，然后回到車里坐著。

席暮碾滅了煙頭，才回到駕駛座。

小十拿了暈車藥給南煙，南煙吃了下去，聽到席暮說：“小屁孩，你坐前面來，讓姐姐躺著。”

小十：“……”

席暮：“小十，抱他跟你坐。”

小十：“……”

南煙：“……”

南煙躺在之后感覺沒那么難受了，她昏昏沉沉就想睡覺，隱約看到席暮透過后視鏡在看她，兩個人的視線碰上，立刻移開。

席暮面無表情，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而南煙低頭，抱著胳膊的手指不自覺用力蜷縮。

小十抱著阿松里開始講故事，阿松里怕席暮，席暮一個眼神掃過來，他就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小十心里默哀，他連個孩子都幫不上……

南煙睡著了，睡姿老實，就連睡覺唇都是閉著的，有的人睡著了會無意識張開嘴巴睡覺，睡覺都閉著嘴的，應該是長期養成的習慣。

路過加油站，席暮把車開進去加油，加油的時候注意到南煙的睡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