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是在問她。

南煙無聲半刻，說：“還行。”

兩個人的對話簡單，一問一答的，她回答也冷淡，要不是他問，她也不說話。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南煙兜里的手機發出關機的聲音，徹底沒電了。

席暮聽見了，說：“要不要充電？”

南煙說：“好。”

她把手機和數據線遞過去，席暮接過來，幫她插上充電。

深夜，周圍寂靜無聲，除了小十輕輕的鼾聲，還有車開動的聲音，很悶也很沉。

也許是太安靜了，兩個人心思不一，而且還有些許尷尬的氣氛環繞逼仄的車內。

席暮忽地問她：“不再睡會？”

“不困，白天也在睡。”

南煙想起白天他說的話，在心里計劃打算回墉城的時間，她是不會在這里繼續待了，先回去跟家里攤牌好了，席暮說的那些，她實在害怕和抗拒，并不愿意答應。

他總不能強迫她吧？

更不能強迫她留下來吧？

她害怕日久生情，更害怕弄假成真。

換句話說，她不能把持住自己，她害怕對席暮動心，這種男人，很難不讓人動心。

也是因為席暮桃花也多，這么多年就有個江棠死心塌地陪著他，他雖然說和江棠沒什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可他們畢竟有出生入死過的經歷，席暮對江棠和對她是不一樣的。

她害怕和別人搶，從小到大一直如此，她喜歡的東西要是也有人喜歡，她就會自動退出，遠離，甚至輕易可以說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所以避免之后進退兩難、甚至會讓自己尷尬的境地，還不如直接遠離，一開始就不要給機會。

她沉默多久，席暮也跟著沉默多久，凌晨兩點多，外面景色一片深色，夜幕群星璀璨，遠處有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猶如夜幕的銀河。

南煙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席暮注意到她趴在車窗上看外面，她還把車窗搖了下來，他嘴角緊了下，減慢了車速，緩緩靠邊停下。

筆直的公路一望無垠，看不到盡頭。

車停穩后，南煙疑惑看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