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最開始對她不怎么上心,她第一次來北嶼,去接她的人不是他。
南煙心里抵觸,自然對席暮沒好臉色。
她睡了一覺醒了,發現車在路邊停住了,她的視野里出現吃草的牛羊,碧海似的藍天,一望無垠的天際線,而鷹在半空盤旋穿梭,席暮坐在一邊石頭上抽著煙,指尖有煙灰掉落,他渾然不覺,背對著她,望著遠處。
這里和墉城截然不同的景色,周圍幾百公里,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尾氣,全是荒原山脈,藍天是藍天,白云是白云,連風都是自由的,讓人感覺靈魂都被洗滌了。
小十不在,南煙沒看到他。
她下車,站在席暮幾米開外的距離,她喊:“席暮。”
有風吹過,揚起她頰邊長發。
席暮回頭看到她瞇著眼,看著他,他起身轉過來,沒說話。
南煙問他:“小十呢?我們為什么在這里停車?到了嗎?”
席暮一不發,深眸鎖住她。
他的眼睛跟天空一樣湛藍,看久了,會令人情不自禁,她趕緊移開時間,又重復問了一句剛才的話。
“小十肚子疼,找地方解決。”
南煙這才嗯了一聲,然后要轉身回車里。
席暮叫她,如同剛才她叫他一樣。
“南煙,你不敢看我。”
毫無疑問,他說的是陳述句。
南煙頓住步伐,嗓音輕飄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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