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為什么,她也不問。
既然她沒打算跟他真正走下去,只是暫時的做戲,她也沒必要過多了解他的事,他身上太多迷霧了,她怕越了解,陷入越深。
南煙害怕那四個字:日久生情。
之后再想脫身,會很難。
還沒到隊里,半路上就開始下大暴雨了,外面也徹底黑了,國道兩旁只有野生的麥田,遠處的山脈也被濃濃的煙霧擋住,看起來毫不真實,恍如仙境。
半路下起了雨,氣溫也低了很多,沒那么冷了,他們在車里,原本開著冷氣,這會也開始冷了。
南煙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她搓了下手,席暮看到,便把冷氣關了。
南煙有一些恍惚,問他:“你以后會回墉城嗎?”
席暮說:“不一定。”
南煙:“這樣。”
“希望我回去?”
南煙大膽做假設:“比如我們倆真在一起了,我可能不會留在北嶼跟你,我也有自己的計劃。”
席暮忽而就笑了:“怕跟著我在這吃苦?”
“如果我愛你,跟你在一起,不是吃苦,但我現在不愛,留在這里,只讓我覺得虛度光陰。”
她很直接,沒有猶豫。
席暮:“你會有這么一天。”
她沒說話。
席暮接著說:“南煙,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隱藏自己真實情緒,你想什么都可以跟我說,不想留在這,那就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申請調回去。”他默了默,心里無聲說,就差一點點了,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南煙說:“哪一天?”
“死心塌地跟著我的那一天。”
但現在顯然還不是。
她還沒有徹底誠服,她還是自己,非常清晰自己的想法。
他很自信,他的自信不讓她討厭,南煙忽然笑了笑,沒搭腔。
也許跟他說的一樣。
南煙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