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暮。”南煙說。

“那你怎么不接？”

南煙這才接聽。

席暮說：“我還以為你不會接。”

南煙低聲說：“不是，以為看錯了，就愣了一下。”

“剛手機沒電，回到隊里才充上電。”席暮聲音很低，很有磁性，“要睡了嗎？方便聊幾句？”

南煙：“還沒，剛去我爺爺家，這會回家。”

“你開車？”

“不是，我表姐。”

“你表姐也在？”

她點頭，說是。

席暮那邊很安靜，應該是在宿舍，連風聲都沒了。

席暮輕聲笑了，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深了深，說：“所以我要是這會跟你調情，你什么也說不了。”

南煙皺眉，微微惱怒：“你敢——”

席暮說：“你覺得呢？”

“不開玩笑，我……不是一個人。”南煙羞愧難當，就怕席暮一時作亂，真說些不該說的。

席暮又笑，聲音是真磁性，尤其是電話里頭，看不到他的臉，也接觸不到他，只能聽聲音。

南煙心跳又開始亂，她咬唇，強迫自己清醒點，不要被他聲音蠱惑了心智。

“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

席暮終于不笑了，說：“嗯，有事。”

“那你說。”

南煙一直等著，視線不斷移動，她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燈，想認真看外面的街景都無法聚焦，手機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只有他淺淺的呼吸聲證明他還在。

南煙等了一會兒，正要說話，席暮說：“想見你。”

南煙這下臉真紅掉了，心臟像是被什么射中，泛起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像觸電，很快又消失，剩下她徹底亂了節奏的心跳。

她緊張舔嘴唇，偷偷瞥在開車的沈如心，看到沈如心在偷笑，她更燥了，臉都紅了。

席暮：“嚇到了？怎么又不說話，也沒讓你說想我，你表姐在，別亂了陣腳，當心她取笑你。”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著急，腦子就停止轉動，想了半晌還是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