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說：“孟參長，你們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來送九哥一程，也不給嗎？”

所有人都知道席暮出事，就他被蒙在鼓里，還在醫院安心躺著，就連席暮要回墉城，孟參長都不告訴他，更不讓他來送。

孟參長小聲罵了幾句小兔崽子，最后也沒阻止，叫了別人扶了他一把，照顧到他這會腿腳不便。

但是他是看不到的席暮人的，席暮這會情況特殊，已經被送上飛機了。

小十又看南煙，南煙也看到他，小十走過去，“南小姐。”

南煙問：“你受傷了嗎？”

小十點點頭，說：“我的傷不要緊，九哥怎么樣？”

“不太好。”南煙如實說，“不過會治好的，不會放棄他的。”

“我不知道九哥出意外，要是知道，我不會今天才來看他，可是這會也看不到他了。”

南煙溫和笑了笑：“沒事，等他好起來，他會回來的，你也要注意身體，盡快養好身體。”

小十握了握拳，又松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南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也不好受，只是沒表露出來，全都藏在心里。席暮昏迷不醒，難過的人不止她一個，他的家人，兄弟，敬重的上級，他們的難過不會比她少一分，她不想給別人添亂，有些事，是需要自己扛的。

南煙問他：“你多大了？”

小十語氣認真：“十九。”

好小，真的很小。

他這個年紀，應該在讀書才對。

南煙說：“席暮應該也不想看到你哭，別哭了。”

“恩，我明白。”小十聲音都哽咽了，低著頭，“我等九哥回來，他一定會回來。”

南煙勉強笑了笑，順著他的話：“恩，會回來的。”

孟參長在一旁沒有打斷他們倆說話，深深嘆了口氣，也有些心酸。

沒過多久，最后登機時間到了，目送他們離開，孟參長這才拍了拍小十頭，說：“小兔崽子，不在醫院好好養傷，非得跑出來，這筆賬等你好了再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