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移開視線,不看他。
席暮跟沒事人一樣,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他上前擁著她,吻她的頭發,額頭,而后是唇。
越是吻,她心里越是不安,手上用力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仰著頭,睜開眼看他的眼,距離非常親近。
席暮仿佛用行動告訴她,他在她身邊,真實存在,不是虛幻。
南煙又忍不住掉眼淚,心跳失衡,仰著頭看他:“席暮,我怕,好怕,你會不會有事?”
他輕輕吸了口氣,低頭,又在她額頭親了親。
“這是最后一次,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我們回墉城。”
南煙:“可是,你舍得離開嗎?小十他們說,你很喜歡這里,你畢業后就來了這里……”
“我遲早是要轉業。”下之意是都要回去的,他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墉城,沒出這事之前,他就打算年紀申請轉業調回墉城,剛好,這次也可以回去了。
在北嶼的日子全是任務,行動,訓練,體能,作戰,計劃,沒日沒夜的,風餐露宿,朝不保夕,他以為這種生活會一直單調、枯燥下去,誰知道生活跟他開了個巨大玩笑,還好,南煙來到他的世界,成為他的信仰。
南煙低眉順眼的,小小的委屈,因為哭過,楚楚可憐,又很擔心他。
席暮摸她臉頰,指腹滑到她耳垂,粉粉嫩嫩的,他捏了捏,愛不釋手。
“還是讓你擔心了。”
南煙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哭,佯裝淡定,說:“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等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席暮心里愧疚,連忙上前抱住她,拍她肩膀,安慰的話都是多余的,他也說不出來,嗓子被堵住了似的。
……
接下來幾天,席暮早出晚歸,接受調查詢問,南煙不方便陪同,就在屋里等他回來。
大年三十晚上,因為這件事,席暮也沒和南煙一起守夜,一直到深夜兩點多才回來。
身上的衣服覆上了雪花,一抖,全掉下來融化成水。
他連夜回到家,開門動作很輕,怕吵到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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