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被安葬在陵園里，葬禮那天，席暮去了，趙缺不在。

席暮說：“恩，去看看。”

“九哥，還有件事……江陽……”

提起江陽，席暮臉上露出嘲諷的笑，說：“他怎么了？”

“我昨天去見他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趙缺不想提江陽，只是江陽求著他，讓他看在過去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幫他一次。

趙缺沒辦法不幫。

他說：“江陽現在意識到錯誤，知道他犯的錯了，他不求你原諒……”

“行了，不用說了。”席暮不太耐煩打斷，“都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擔責任，說再多也沒意義。”

趙缺：“對不起，九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剛回來，好好休息。”

席暮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趙缺想送他，他揮了揮手，說不用了。

……

席暮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坐在家屬院樓下吹吹冷風，醒醒酒，一身酒氣，南煙可能不太喜歡。

南煙就在樓上陽臺看到了他坐在院子抽煙，坐了好久，也不管晚上這么冷。

拿了外套關了門，南煙連忙下樓。

輕微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南煙看到坐在臺階上的席暮，背影孤單寂寥，甚至有幾分頹敗。

南煙放慢腳步，走過去，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柔聲問：“怎么不上樓，在這坐著，喝西北風呀？”

席暮回頭看她，說：“沒事，剛喝了酒，身上有味道，想等味道散了散再回屋。”

南煙：“席暮，不要吹了，這么冷，我們回去吧。”

席暮抬頭看天空，說：“教你看星星要不要？上次說了要教你看的，城市里頭很難看到星星，北嶼能看到，你看那顆最亮的……”

南煙蹲在他身邊，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看，有一顆最亮的星掛在夜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