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是幫席暮想好了以后的路,他一回來,就幫著疏通關系。
席暮到了地方后,見了諸多長輩,該喊人就喊人,毫不含糊。
但這不代表他贊同席父的做法,不過能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他們這群人的飯局特別有講究,不能明目張膽談事情,都是打啞謎,在場的各位,心知肚明,不過看在跟席父多年的關系上,還是給了薄面的。
這場飯局,搞了很久。
席父給席暮使了眼色,讓他去倒酒,別杵著跟木頭一樣。
席暮明白,不能當場拂了席父面子,站起來拿了酒瓶給他們倒酒。
晚上十點多,飯局終于結束,把人都送走后,席父說:“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什么要說的?”
席暮說:“沒有。”
“他們那幾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一個是市長秘書,市長的身邊的紅人,現在把關系攀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還能幫幫忙。”
席暮興致不高,說:“不至于,我能自己熬。”
“你能熬,人家南煙能熬?你讓人家南煙跟著你吃苦?”
席暮拿了根煙抽,沉默不語。
席父說:“你老子能做的都給你做了,剩下至于要怎么樣,都看你自己,最后還是靠你自己能力,能做多少算多少。”
席暮:“知道了。”
……
這幾天都是席暮送她去上班,這天照常送的時候,南煙覺察到他興致不太高的樣子,隨便他說話語氣和表情跟往常沒什么兩樣,但是給她的感覺是比較低沉,到畫室附近的停車場,她解開安全帶,輕聲問了他。
“怎么了?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席暮搖頭:“沒有,還好。”
“恩?”
席暮側頭笑笑:“很關注我?”
“那不然,看了你一路了,現在才感覺到?”
席暮熄了火,拔出車鑰匙,“每晚睡不好,你覺得是為什么?”
南煙立刻讀懂了,抿了下唇,柔聲道:“我們現在是領證了,但是婚禮還沒辦,我媽的意思是,等辦了婚禮再搬去和你住。主要是我也想多陪陪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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