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從煙盒里磕出一根煙，遞給他，說：“來一根？”

“不了，戒了。”席暮舔了舔牙根，有癮，想抽，但是他在戒煙。

“戒了？怎么，打算要孩子了？”賀川似乎忘記了席回這檔子事，還能調侃他，“得了，不用說了，我又吃你的狗糧。”

席暮意味深長看著他：“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去糾纏席回，當時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賀川捏著煙盒不自覺用了力，煙盒變了形，他沒察覺似的，“沒忘，但是我總不能讓她因為跟我在一起，連父母家里人都不要吧？”

他又笑，眼神沒有情緒，黯淡毫無光澤，“算了，不就談個戀愛，跟什么人不是談。”

但是賀川有感情潔癖，嘴上說是這樣說，實際呢，他可不是什么隨便都能找人談戀愛的人。

他這話其實不止說給席暮聽，還說給自己聽。

他也不想再逼席回了，就這樣算了。

可席暮不這樣認為。

他覺得，賀川這會放棄，其實對席回是不負責任。

只不過他看賀川臉色并不好，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賀川又要喝酒，他攔下了，說：“別喝了，等會要開車。”

賀川不動了，抬眸看看他，“要是你和南煙吵架，你們誰先低頭。”

席暮很少和南煙吵，還在北嶼那會他態度不好，南煙也不搭理他，等氣過了，就沒事了，雖然她會記得，不過女人嘛，都是記仇的。不過要是喜歡一個人，大概會自動消氣。

“我不會和她吵架，她不高興，會自己消化，不過我會心疼。”

賀川頓了頓，表情微妙變化，不想聽了，拿了手機就走了。

席暮也不是故意刺激他的，他要問，那他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