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席回都沒跟席父說過一句話,可能是嗓子的原因,她干脆閉嘴了,什么都不是說,反正他們也不會聽她的意見,她只是任人擺弄的牽線木偶。
而賀川那,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有點害怕,焦慮,還有不安。
希望他出現,又希望他不要來。
她說不清這種感覺,也理不清。
出發那天,席夫人送她去機場,席暮和南煙也來了。
天氣轉冷,南煙穿了件長的薄款針織衫,還給她送了一份禮物,席暮摸她頭發,說:“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席回梗著脖子沒哭,心里已經麻木了。
她仿佛跟席夫人置氣,從頭到尾,都不理會席夫人,和席暮還有南煙道了別,她提著行李就走進安檢口,頭也不回。
席夫人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如刀割,可轉眼想到只要她去了國外,就能跟賀川徹徹底底斷了,于是再不舍得也要堅持。
既然當初狠心做了這個決定,那怎么都不能改。
席回登了機,坐下那刻,眼淚止不住的流,她拿了新手機,還是登機前,席夫人給她的新手機,她還是撥通了賀川的電話,等待的那幾十秒,血液倒回,心臟讀秒,終于他接了。
“賀川……”
席回帶著哭腔喊他名字。
賀川聽見她聲音,似乎輕輕笑了一聲:“回回。”
“賀川,我要走了……”她抬起手背擦眼淚,顧不上自己此刻多狼狽。
她在哭的時候,有人經過,多看了她幾眼。
賀川說:“恩,我知道。”
“賀川,你能不能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你等等我……”
賀川沒有回答,他沉默不語。
“媽媽現在氣頭上,等過段時間,我找機會回來找你,你等等我,好不好?”
“沒必要。”賀川輕描淡寫說,“沒那必要了。”
“什么意思?”
“席回,我們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