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隔壁陽臺爬過來的,你不肯開門,我只能另辟蹊徑了。”
席回說:“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怕別人看到報警是吧?”
“你擔心了?”賀川笑的沒心沒肺的,不以為意。
“我是擔心別人投訴,不擔心您。”
賀川面色冷峻,聲音發沉,眼神漆黑,他穿了件卡其色的高領毛衣,身影修長清瘦,這個季節,倫墩已經開始轉涼了,她在屋里還好,穿著棉質卡通的短袖短褲,兩個人一里一外的,如同他們兩個走不到一起的心。
席回眼神看著這個男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內心在想什么,行事風格,諸多事,她都猜不透也看不透;熟悉的是這個人陪她度過二十年,她記事起的回憶都有這個人的存在,息息相關。
是吧,挺矛盾的。
賀川深呼吸了口氣,說:“你把門打開,聊會,好嗎?”
“不要。”席回惶恐至極,往后退了幾步,說:“我不想和你聊,每次聊到一半,你就動手動腳,直接聊到床上了。你有很多事都瞞著我,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更加不想面對你。”
“我沒跟你開玩笑,全部都是我的真情實意。”
賀川擰了下眉,表情有幾分不耐了,好像耐心要耗盡了,本來哄席回就花了不少心思和耐心了,要是別人哪里有這個機會。
只是因為這人是席回,他才一二再而三的縱容著,毫無底線。
但是這次的事情,他的確是默認了葉定的做法,要不然也不會等訂婚宴結束才去接的席回。
最讓席回生氣的是,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了,不怕她知道。
那既然不怕她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席回是厭煩了這種算計沒有安全感的生活,恨不得直接和他撇清關系,不再來往。
當然了,這可能是一時生氣的想法。
席回又怕他爬回去有危險,還是給他開了門,然后維持冷漠的表情,說:“沒有下次,下次再這樣,我直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