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恨的話,我不應該恨陳子期,應該恨那個愚昧無知的自己,居然會因為一時心軟就上了他的賊船,從而踏上了去a市的路。
他似乎是很疲憊,黑眼圈很重。
我不知道陳子期是不是又是昨天晚上,匆匆從a市,不知道趕飛機還是趕高鐵過來的。
不然的話,怎么會給人感覺這么累的樣子。
陳子期打了個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睛冒著血絲,一夜沒睡的樣子。
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實在有點于心不忍。
我打開了門,指了指房間里面那張柔軟的大床。
“現在還沒有到退房的時間,你要不進來睡一會。”
陳子期沒有說話,只是兩只眼睛一直盯著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陳子期,你有事嘛?有事你就直說,我等會還要去趕飛機,沒時間跟你在這過多耽擱。”
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見到他還是沒反應,嘆了一口氣。
完了,這人估計多半是神經出問題了。
我懶得過多搭理陳子期了,我等會還要去飛機場趕飛機呢。
反正房間的門我也開著,我把房卡塞到陳子期的手,“等會睡醒了要走的時候記得幫我去前臺退一下。”
我越過他的身體正準備走的時候,手卻被陳子期一把給抓住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跟我說道。
“段懷川,南笙笙懷孕了,孩子是你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