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張寒玉并不是坐在病床上,而是坐在一張凳子上,
張寒玉站起來的時候,臉都白了,她走出來,勉強向我扯出一個笑。
她扶著床頭,向我搖搖頭,不知道是安慰我還是安慰她自己,一個勁的在那說,“段懷川,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張寒玉盡管是這樣說,但我看的出來她是害怕的,因為她連站都站不穩,都是我扶著她回去的。
我扭過頭看著張寒玉,她咬牙,兩只眼睛看著前方。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勸張寒玉去放棄這難受的詢問。
我不知道他們問話的內容到底是什么,但我可以感覺的出來,張寒玉并不喜歡他們,因為她看見警察的眼神每一次都是恐懼,就連牽著我的手都會發抖。
我嘆息,可是張寒玉并沒有放棄,盡管,第一次參加審訊的時候,張寒玉還是做起了噩夢。
張寒玉噩夢似乎很厲害,一晚上都在那里喊救命。
可是因為詢問過心理醫生,讓我在她做噩夢的時候不要打擾她。
讓她自然醒過來,因此我只能坐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大喊大叫卻不得有任何的動作。
每次醒來張寒玉都是滿頭大汗,衣服也是帶著餿味的,但她就好像是不記得自己做噩夢一樣,只是略微吐槽一下,就去拿了衣服去洗浴間換洗。
后來的日子里,就是一天一次的審訊時間,每次時間都長達半個小時以上,我每次都不得不在外面等著他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