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寧辰笙收回目光，還是陪著秦婉一同離去。

一整晚，寧辰笙都沒有回家。

秦霜早已習慣了他的夜不歸宿，專心復習，不知不覺便沉浸在書中，熬到了天光漸亮。

男人披著晨光回來，發現坐在窗邊的那抹身影，眼中劃過一絲驚異。

“秦霜？”

秦霜這才如夢方醒地抬起頭，詫異地看向他：“你回來了？”

寧辰笙皺了皺眉，沉默片刻說：“部隊臨時出任務是常事，你不必這么等我……”

秦霜淡聲打斷：“我不是在等你。”

男人神情一僵。

秦霜拿起重新寫滿了筆記的書本晃了晃。

“我忙著重新做筆記趕進度而已，畢竟……之前的書你已經給了秦婉。”

她笑得有些苦澀。

見寧辰笙失神的模樣，她忽然覺得無趣，放下書打算去接水洗臉。

剛走了一步，她的手腕卻被寧辰笙一把攥住：“秦霜，我們談談。”

秦霜不解地看著寧辰笙：“要談什么？”

寧辰笙喉頭微動，沉聲開口：“你買書的錢……是誰給你的？”

秦霜怔了瞬，含糊地敷衍道：“只是做手工掙了點錢，買了書就不剩什么了。”

話說出口，就見寧辰笙神色一緩，莫名松了口氣似的。

秦霜驀地想起前天被他和秦婉誤會的事，輕笑了一聲。

“你不會又以為，我去做了什么不正當的事吧？”

她盡力將語氣放得輕松，心口卻像被一只手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