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聽到安芷那句要他保全自己時,什么殺機、什么皇子……他都不覺得是一回事了。
"嗯,我知道了。"有安芷那句話,他覺得什么都值了。
安芷見裴闕應下了,便說了聲再見,才下的馬車。
她跟冰露走的后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就連冰露都忍不住吐氣,"今天真的是嚇死奴婢了,在之前,奴婢可從沒見過那兩位皇子。"
安芷以前倒是見過那兩位爺,只不過都沒對話,因為她的身份夠不著,如今因為一個西北軍,她又夠得著了。可是這份夠得著,她心里門兒清,就是把她當個工具人,都不如……不如裴闕。
她又想到裴闕了。
這一旦有人對自個太好了,那總是會念念不忘。
安芷在心里嘆了口氣,邊走邊看吧,這以后的事,隨時都有變數。
"他們兩位都是打算攀高枝的主。"安芷嘆了一句,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兩個都是弄權的主子,沒一個是好東西。"
"我的小姐,這話可不敢說!"冰露左顧右盼,就算是在自己的府上,她也如履薄冰,生怕被人聽去這話。
"我就一句氣話而已。"安芷笑了,"也是難為他們,了,為了一個側妃,如此大費周章,還要親自來討我歡心。"
今兒在長公主府上的事,是有傷到安芷的,只不過前面都是憋著,這會到了自己屋子,怎么說也要罵兩句。
冰露聽到主子的那句側妃,不再勸了,算了,主子都這般難了,說兩句就說兩句。
與此同時,裴闕從安府這離開,匆匆回了裴府。
進門后,就有小廝等著,引他去裴首輔的書房。
"砰。"
不等他進門,就飛出一本書來。
他附身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換上笑臉進了門,"父親,什么事讓你出那么大的火"
"什么事你還好意思問什么事"裴首輔看到裴闕就想把這小子按住揍,可奈何他年老揍不動兒子,只好丟丟東西出氣,"現在是什么時候,你不明白嗎夜里出城就算了,還派人去探長公主府!那是長公主啊!這滿京都的人,除了宮里的主子,就那位最精貴了,你忍那一口氣,就會氣嗎"
"會啊。"裴闕說得一本正經,"媳婦的手都要被別的男人摸了,肯定會被氣死。"
說著,他把手里的書給放到桌子上。
"媳婦"裴首輔愣了下,反應過來裴闕說的是安芷后,立馬呸了一聲,"你還要不要臉,人家姑娘同意嫁給你了嗎"
不同意也快了。裴闕心想,就今天安芷那句話,就代表他已經快走進安芷的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