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她突然想到裴鈺還在西北,猛地抬頭,"不對,你耍我,不管怎么樣,如今裴鈺在西北,你們裴家就一定會保我舅舅平安,不然裴鈺也會跟著遭殃。"
說完,她就看到裴闕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壞笑。
她氣地側過身子,不想再看裴闕了。
裴闕哈哈笑起,他哼聲道,"我可沒耍你,保你舅舅是真,但只要你舅舅還是西北大將軍,那裴鈺就不會有事。保你兩個表哥,真是額外的。不過你說沒有就沒有,干嘛吞吞吐吐半天,還臉紅"
會臉紅,裴闕就知道安芷在騙人。
他對自己還是有點自信的,畢竟他掏心又掏肺,就是塊石頭都能捂熱了,更別說是安芷這種小姑娘。
"沒有就是沒有,每個姑娘家聽到這種問題都會臉紅,不是我一個人。"安芷急急辯解,"再說了,我臉紅有什么不可以,你一個男子到了我閨房,我不就是應該臉紅的嗎"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裴闕用頗為寵溺的口吻道。
安芷哼了一聲,下了逐客令,"裴四爺還有事嗎,若是沒事,就請先離開吧,我這個午覺不好睡太久,不然丫鬟會起疑的。"
裴闕得到了答案,自然乖乖聽話愿意走,他站了起來,"還是那句話,你多注意安全,其他人那,有我在呢。"
說完,裴闕就走了。
順子在外頭等了許久,才見主子吹著口哨出來,這是心情十分地好啊,他好奇問,"爺,安小姐今天對你很好嗎還是她對你表露心跡了"不然主子不會那么高興的。
裴闕上了馬車,笑了一聲,"趕你的馬車吧。"
順子聽主子沒罵他,還是笑著說的,以他跟隨主子多年的經驗,知道安小姐定是讓主子吃到甜頭了。
真好啊,只要主子開心了,他日子也就好過了。
在順子心里,是希望安小姐能快點嫁給他主子,這樣他就能少擔憂一樣事情。
只是兩人到底要什么時候能成婚呢
順子想到這個問題,又有些發愁了,就他所了解到的,他主子要想娶安小姐,還是有很多困難的。
哎,他好愁。
~
安芷在裴闕走后,忙收起裴闕的杯盞,叫了冰露進來換新茶。
她現在臉還是熱的,便走到屋子外頭吹了吹風。
"小姐。"翠絲從外頭跑進來,皺著眉頭道,"小姐,安倩上門了。"
"安倩"聽到這個名字,安芷愣了下,但很快就回神了,"不是讓她不要再來了嗎,她有說為什么而來嗎"
翠絲搖頭,"她就說有一件要緊的事要親自跟小姐說,小姐,我看她就是不懷好心,您還是別去見她。"
從上次把安倩送出安府后,安芷有關注過安倩一段時間,安倩是真的老實不少,沒有再來找她和安府的麻煩,知道夾著尾巴做人。
可今天安倩卻敢光明正大上門,她覺得有點問題。
"走吧,我去看看。"反正見見而已,不會損失什么。
翠絲撅著嘴巴,"那您去正廳就好了。"
安芷帶著冰露,去了正廳。
她到正廳時,安倩正坐在椅子上。
"堂妹。"安倩看到安芷,立馬站了起來,她局促地捏著帕子,怕安芷誤會自己是來找麻煩的,急忙辯解,"我不是來找事的,我也記得你說過的話,所以這段時間我都老老實實沒出門。我是今天收到一封信,信上寫了關于你的東西,我才特意拿來找你。"
經過之前的事,安倩已經徹底領教了安芷的本事,就算心里還是不服氣,還是討厭安芷,但斗不過就是斗不過,眼下她還得靠著安府幫她和哥哥,所以過來賣個人情,是應該的。
她說完后,就拿出信給安芷。
安芷接了過來,信上寫的是問安倩想不想知道安芷的秘密。
光看字跡,安芷認不出來是誰寫的,但是就這熟悉的口吻,和她最近遇到的事,她立馬想到了安蓉。
"這信你是什么時候收到的"安芷問。
"就今天早上,我在家里繡花時,有人綁了石頭丟盡我家院子里的。"安倩道,"這事我院子里的丫鬟都可以證明,我看完后,覺得不對勁,立馬就送過來了。堂妹,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安芷冷笑下,安倩還是本性難改,還想套她話來著。
"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安芷把信給撕了,"今兒這事謝謝你了。"
安倩聽安芷冷笑時,心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為了她和哥哥的前程,還是沒走,"堂妹,我看這人居心不良,你要不要我幫你引蛇出洞"
這倒是個好辦法。
可安芷信不過安倩。
和安蓉比起來,安倩沒好到哪里去,都不是省油的燈。
她今兒若是利用了安倩,指不定安倩轉頭就把她給賣了,畢竟她現在被那么多人盯上。
"不用了。"安芷拒絕道,"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既然她想找死,那我就成全她。今兒天氣漸漸冷了,我聽說學院里的炭是要自己帶的,家里剛來了一些紅羅炭,堂姐待會回去帶上一些吧。堂哥讀書幸苦,別凍壞了才是,他要有出息了,那對我家也是頂好的。"
安倩聽此,只好噤聲不再說了,她怕安芷待會生氣讓她沒好果子吃,只是她真的很好奇,寫信給她的人會是誰呢
其實還有一封信,她沒給安芷,上面留了地址,她要不要去會會
在她這么想的時候,安芷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吩咐冰露道,"派人跟著安倩,盯緊了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