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提醒,不過這事我昨兒聽裴闕說了,他讓我放心,不是什么大事,那些人怎么死的,裴闕已經有眉目了。"安芷道。
許文娟驚訝地愣了下,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城東發生那么大的事,安芷怎么可能不知道,笑道,"我是關心則亂了。既然裴闕心里有譜,那就沒事,我這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安芷挺感謝許文娟能想著她,城東這事不大但也不小,許文娟是第一個想著她的,可見是真心為她想。
安芷轉身看了眼四周的園子,偶然會有幾片紅葉隨風落下,可見秋日快要來了,"我聽說,九夷王給你送了禮物,怎么樣"
"就那樣吧。"許文娟無所謂道,"一個被放棄的質子媳婦,哪里能得到重視。不過這樣也好,在京都多留幾年,我也能多安生幾年。"
嫁給賀荀之前,許文娟就知道賀荀終究是要回九夷的,為了他的母親,還有他隱忍的前半生,這是賀荀提前告知她的。
"都是些可以不用在意的人,你這樣挺好。"安芷寬慰道,"如果賀荀能放下仇恨,在京都過一輩子,也挺好的,你有個強大的母族,就算賀荀不當官,你們倆的日子也會舒服。回到九夷后,就要勾心斗角,一個疏忽就可能沒了命。不過我是旁觀者,沒經歷過賀荀那些亂糟糟的事,也無權去勸賀荀放棄。"
許文娟哈哈笑了下,"我都沒愁,你怎么先發愁想那么多。這日子過的是眼下,往后有什么事,那是以后的事,我從來不想那么多。"
安芷嗯了一聲,不再提這個。
兩人聊了一會天后,去了正廳用飯,正好趕上賀荀回來,三人一起吃的。
賀荀不是京都這邊的人,沒有那么多規矩,給許文娟夾了菜,再看向安芷,"你家爺們最近有點慘啊,城東死了人不說,朝堂還有人不停彈劾,加上幾位皇子的夾擊,日子想著就難。"
"嘖,你怎么話那么多"許文娟斜了賀荀一眼,賀荀立馬低頭往嘴里扒飯。
安芷淺笑說多謝關心,"裴闕最近,確實事挺多,不像賀世子悠閑自在。我們兩家向來交好,既然賀世子如此關心,不如騰出手幫幫忙"
"咳咳。"賀荀被飯噎到,攻擊裴闕的都是一些豺狼虎豹,他好不容易得了現在的悠閑,打死也不愿意去摻和,扒飯的頭更低了,當沒聽到安芷的話。
許文娟看自家相公裝傻,哼了一聲,"怎么不吭聲了哦剛才不是還幸災樂禍"轉頭看安芷,"安芷你放心,我幫你。"
安芷笑了下,"哈哈,我說笑呢。"
吃完飯后,安芷便要告辭了,許文娟送她出門,兩人約好過段日子再一起出門,安芷便去了城東。
雖說裴闕讓她放心,但眼見為實,她還是想去城東看看。
等到了城東后,她沒有去找裴闕,而是讓福生去打聽最近道觀建得如何,她沒有下馬車,只是坐在馬車里往外看。
"夫人,奴婢瞧著怎么沒多少人干活"冰露掀開車簾的一條縫隙往外看。
安芷也發現了,外頭比她上次來,少了許多人,"等福生回來吧。"
過了會,福生回來說是工人們罷工,不為死了的工人給個說法,就不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