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倒是挺羨慕許文娟的這種驕縱,這得是蜜罐里長大的姑娘,才能有底氣說的話。
許文娟看安芷笑著不說話,哼了哼,"你不用笑我,你和裴闕更膩歪,我都聽人說了,裴闕提出分家,都是為了你。"
"外邊是這樣說的"安芷這幾日忙著府里的事情沒出門,知道外面有人說閑話,但不知道具體都說了哪些。
許文娟點頭道,"前兩日我回娘家,我母親還讓我多學學你,說這滿京都里,能像你把夫君吃得那么死的,也就只有你一個,竟然能讓裴闕為了你鬧分家。而我母親,則是出門做客時聽別人說的,那些婦人沒事干就愛東家長西家短,你不用多在意。"
說到這里,她突然停住,琉璃般的眼珠轉了轉,"對了,我聽說前一陣子,你又遇到危險了"
安芷皺眉,"你聽誰說的"
"聽我家賀荀說的,他說你多災多難,別人看著是福窩,其實也是狼窩。"許文娟并不知道安芷具體遭遇,因為賀荀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賀荀說裴闕帶著一批人離開京城,回來的時候,你們好像有人受傷了。前一陣子我就想過來問,但你家里那會忙得很,聽說你沒事了,我就今天來了。"
安芷把之前被綁架的事說了,看許文娟張大了嘴巴,忙提醒,"這事你心里清楚就行,回去后別多說,我沒打算來明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許文娟問,"你不是和你大嫂還可以的嗎她怎么突然要害你"
安芷嘆了一口氣,"是啊,以前我覺得雖然尷尬,可到底還是有情誼在,就算再不來往,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沒想到,對方已經先下狠手想讓她死。
哎,安芷的心情很復雜。
許文娟也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呆呆道,"他們是不是為了裴鈺"
安芷嗯了一聲,看池塘上方有大雁徘徊,而水中的幾條錦鯉還不知死活地冒出水面吐泡泡,忍不住往池塘里丟了一塊糕點,把錦鯉驚散開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以許文娟的想法,被欺負了就要立馬討回來,但她知道安芷性格和她不一樣,所以才會這么問。
"先等兩家人的院墻圍起來再說。"安芷看到大雁還是叼走一條錦鯉,轉身不看池塘,視線移到了碗里的茶湯上,"既然他們把事做得那么絕,我也因此差點喪命,自然是要討回來的。"
"這就對了,絕對不能白白被人欺負。"許文娟拍手道,"到時候你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一定幫你。"
"可以。"安芷笑著點頭,招呼許文娟喝茶。
兩個人朋友都不多,各自成婚后,能坐在一起聊天的日子便不多了,所以小半個下午,都有源源不絕的話題。
直到三房的婆子匆匆趕來,說孟氏流產了,還不是簡單地流產,讓安芷過去一趟,安芷才慌張和許文娟道別,帶著冰露和小廝上馬車去三房的新住址。
路上,三房派來的錢嬤嬤把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
原因是許氏去給孟氏送禮,許氏因為女兒的婚事,想要和孟氏借一點錢,但孟氏說剛分家,大家手里都有錢,就拒絕了。許氏那人嘴巴不饒人,且忍不住脾氣,當場就摔了茶盞,說三房抱上裴闕大腿看不起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而孟氏氣急之下,憤怒辯解,就因此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