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歲回去的時候,裴闕察覺出自家夫人心情不好,主動去牽夫人的手,柔聲問,"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和三嫂出去時,發生了什么"
新年初始,安芷不想說不開心的事,反正大嫂的那些話都沒用,"沒什么我就是想哥哥他們了。干旱了大半年,以至于邊疆戰事不斷,這樣的日子,有些擔心哥哥和舅舅他們。"
裴闕把安芷的手藏進袖子里,"西北現在的戰事都是小打小鬧,以安旭他們的本事,不會有什么事,你別太擔心。"
安芷嗯了一聲,抬頭沖裴闕笑了下,一起進了院子。
時辰不早了,安芷和裴闕早早歇下,次日醒來后,一番洗漱收拾,便要進宮赴宴了。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安芷打了個哈切,發現裴闕一直盯著她瞧,"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看夫人漂亮,移不開眼。"裴闕往安芷身邊挪動了一點。
"你可別亂來啊!"安芷急忙道,"為了進宮,我可是畫了好久的妝,若是被你弄亂了,待會可是要丟人的。"
裴闕握住安芷的手,"我就離夫人近一點,不做什么。"
裴闕說不做,還真老實沒多動。
到了內宮門,安芷和裴闕一起下了馬車,很快就有專門的引路太監到他們跟前,那小太監看裴闕下馬車,還很有眼色地伸手扶了下裴闕。
初一的宮宴,還是和以往一樣的流程,只不過新帝登基第一年,所有的程設都是新的。
安芷和裴闕坐下沒多久,在安芷要端起酒杯時,被裴闕不動聲色地按住手,"先別喝,這酒里有東西,方才的引路太監,偷偷給我塞了紙條。"
小心提醒完安芷,裴闕假裝打翻酒壺,讓人準備了新的來。
安芷聽完裴闕的話,心砰砰直跳,等新的酒壺端上來后,還是不敢動。
但裴闕認出送新酒的是自己人,才先給自個兒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過了會沒事后,才給安芷倒酒。
宮宴上人頭涌動,方才有東西的酒,有心查也查不出來是誰放了東西,只能稍后再說。
而且眼下,才剛開始呢。
不過讓裴闕有些好奇的是,給他送紙條的引路太監不是他的人,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聽到太后駕到,裴闕這才回神,視線往宮殿外歪了一點,在太后身上短暫停留一會,很快就收回目光。
一段時間沒見,太后憔悴了不少,不過今兒妝容繁復,想來是特別用心了。
安芷被裴闕拉著手,心跳到這會還是不能平復,低著頭看著地面,不知過了多久,等邊上的裴闕起身后,她才跟著站了起來,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
但她剛坐下,就發現不遠處的薛貴太妃,正定定地往她這邊看。
不對,不是看她,是看裴闕。hh